好汉们赶忙撒腿再离得远一些,纷纷抱怨看戏还不让人看啊,真是的。
……
燕京池鱼街有个午门,午门有三个圆柱形的石台,台上分别设有三把大铡刀,大燕有三铡,龙头铡镀金,虎头铡镀银,狗头铡则不镀,为黑铁色。
龙头铡专斩触得龙颜大怒罪恶滔天之人,虎头铡则斩叛国的将军或卿相,狗头铡斩的可就多了,多斩一些贪官污吏,除非朝堂上燕帝与南宫伯想当朝杀人,否则一般贪官污吏皆在此行刑。
龙头铡这方,今个来观看行刑的燕京百姓有些挤不进去,因为龙头铡周围,皆坐满了黄衣布鞋的僧人,僧人是大燕鹰系一脉的僧人,他们恨意凿凿盯着铡上即将受刑的鬼谷高阁,一切真相皆由尘胥真人道出,他指间还捻着一只死去多时的巫蚕。
慧海见到这些佛宗弟子猩红的眼眶,顿时老泪纵横,一脸慈悲状,对众位弟子道:“阿弥陀佛,痴儿们!我佛慈悲,可否饶去鬼谷高阁的罪业,由老衲度他向善?”
众僧人皆摇头
“方丈,不可!”
“方丈!他害死了多少门内师兄弟,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他必须死!”
就连鬼谷高阁也一脸不可思议,对慧海吐了口水,癫狂嘶哑咆哮道:“老夫不要你假惺惺!老夫巴不得你佛宗死光死绝!来啊!报仇啊!”
三刑台中央,立有一个监斩阁,阁中燕良辰推着南宫伯,静静看着这一幕,轮椅上的南宫伯亦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向慧海大师。
“这便是梁九所说的‘愚善’大师?”
燕良辰回道:“其实师傅挺敬重大师的,说若在盛世,大师确实能做到普度众生,德高望重,可如今又逢乱世,没得选。”
龙头铡柱台之上,持铡手已等候良久,但监斩阁还未丢下“斩”令之前,不得斩。
南宫伯毫不犹豫将手中令扔下阁,冷漠道:“斩立决!”目光森冷的看着那龙头铡落下。“嚓”的一声,鬼谷高阁,尸首分离。
南宫伯轻松口气,接着对燕良辰道:“确实没得选,梁九说的没错。有人的地方就有事,就有争斗,有恩怨有情仇。”
接着到慕容睿,这位大燕的异姓叛王。慕容睿一个劲的求饶,痛哭流涕,南宫伯毫不拖泥带水,再次扔下“斩”令。
慧海大师闭上眼,盘坐于下方,口念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这两日的战报情况不好,南宫伯眉间有忧色:“如今草原战事虽说缓过一口气,可与东瀛的战事举步维艰,若不是大梁虎牙军在侧游走震慑,东瀛兵卒的进度将扩大到一个州。大燕的顶尖强者还是太少了。”
燕良辰想啊想,想起师傅说过的一个人,出声道:“先生,藏祥城有家面馆,名叫长寿。我听师傅说面馆的老板也是位武宗,实力深不可测,就算师傅与他切磋也没见他动用底牌,当然师傅也没动用。”
南宫伯一惊,看向燕良辰,接着笑容满面:“辰儿,只要有你在,大燕将会福星高照。老天待大燕不薄。”
燕良辰被夸得不好意思,试着问道:“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