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伯这时出声询问道:“陈老,你去哪儿?”
陈长寿翻看两眼秘籍,回头对他道:“我去坡外面看看,梁九不是说那东瀛第一高手来了么?我去寻他打一架,砥砺砥砺武道。不管输赢那人质你需再等等再拿出来,老夫还是丢不起那个人。”
南宫伯目露忧色,微摇摇头,轻叹道:“你们这些习武之人,真是弄不懂你们唉。”
帐外不远地,地上的血仍未冷,在雪地上冒着热气,一少年拿着断臂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少年是陶谦,陶谦在先前的激战中被牵连,断了一臂。
他放声痛哭,不知道该怎么办,会不会就此流血过多死去,就算活下来,没了一条胳膊连农活也帮不了他娘,一想到这些他哭的更伤心了。突然他止住了哭声,因为有一路过的长辫子老人,俯身拿过他的断臂,然后给他接上,接着长生真气的白色光晕附着在他的伤口之上。
陶谦好奇的看向他,又有些怕,怯怯道:“老……老人家,你是神仙吗?竟然能治这种伤?”
陈长寿对他笑笑:“我以前是位郎中,为什么要当郎中?不是为了什么百姓疾苦。我曾有位娘子,她患了怪病,那会没钱治病,我就四处偷药书偷师,但还是慢了一步,娘子到底还是先一步离我而去,她做的长寿面啊,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长寿面。”对着一个陌生人,说出积压在心底的秘密,陈长寿长舒口气,大概也自知此去生死未卜,有些想念他的娘子了。
半盏茶时间,陈长寿一拂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拍拍陶谦的手臂道:“小子,你这只胳膊没事了,但你切记半月内都不得过于用力。有缘再会。”
……
在两大武宗高手的猛攻之下,寺井大和很快便被胡不归捏着脖子轰碎其丹田。
寺井大和惨嚎一声,勉力望向南宫伯,目里满是怨恨之色:“你们!你们逃不掉的,我大帝国军这次倾巢出动,你们!还有你们两个,三个,都得死!”
南宫伯喝口茶,微笑道:“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平坛坡四面,东瀛步卒开道,黑压压四面潮来,步卒身后亦有潮,潮是东瀛骑卒潮,东瀛的战马统一为宫古马,马儿远没有中原的马大,如迷你版的大梁马。
传讯兵吹响乌黑的犀牛号角,总攻的时候到了,只要灭掉平坛坡上的大燕皇帝,大燕版图很快就将变为东瀛的版图。
“咚!”
“咚咚!”
“咚咚咚!”
当神色阴晴不定的南宫伯与燕永泰听到这鼓声,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去。鼓是大梁鼓,大梁战鼓!
白马覆轻甲,蹄声点点咚咚,马上的娘子军们身着红甲,她们手持红缨白杠的长枪,马两侧还载着数十根长矛,是独秀军来。放风筝这种打法最适合她们,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