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并在陶玉芬脖侧,紫色深邃的真气快速滋养好她有些结巴的毛病,“那么婆婆,这黑眼的男孩还说了些什么?”
陶玉芬说话越说越顺,“他……他威胁我吃哑药时,确实疼,但哪会有我生谦儿的时候疼,那会我已年事不小,吴产婆都说生不下来,可我还是坚持生下这大胖小子,哪想如今谦儿却瘦成这副模样,还没他二哥一半重。当时在午门刑场,我假装疼昏迷过去,不然他们要真杀了我这老婆子可怎么办,见不到三个儿子娶媳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梁九耐心听得婆婆唠叨,陶玉芬仔细回忆一阵,接着道:“他们好像提到了西域……什么毒沼禁地……最后还有丧……丧……”
“丧尸?”
陶玉芬直点头,“对,丧尸。”
梁九再次确认一道:“婆婆,你确定他们提到了丧尸?”
陶玉芬再次回忆一阵,“没错,那心肠歹毒的娃儿最后阴森森说出来的两个字,就是丧尸。”
“呵。”梁九笑容端地也阴森冰寒起来,不由吓坏帐中几人。
见到这笑容,南宫伯可慌了神,“梁九!你可别吓老夫!就连十字军的事也没见你露出这副表情,这丧尸是什么?尸人?那有什么好怕的,老夫也见过,不就是些蛊虫钻进死人的丹田操控死人。”
他俩不怕,却给陶家母子几个吓得不轻,南宫伯瞧向他们,“你们三兄弟快打包打包行李回家去,先陪你们娘过个好年,然后在家等通知,大燕往后也需要好好种种地。”
陶玉芬欲言又止,南宫伯自然瞧出她心中的想法,“陶氏,种地娶媳妇保证两不误,老夫也会如同大梁以往那般鼓励生育,给这些大龄适龄的兵疙瘩牵线做媒。白天种地,晚上生孩子,就这么定了。”
陶玉芬顿时喜上眉梢,“谢先生,先生明白人。”
四人一一谢过先生,谢过大师,最后怯怯的谢过白发千岁,然后陶平安背上他娘,几人快步离帐。
格外俊美如妖僧的法净这时一对瞳孔红的妖异,他想起了先前在帐外,那燕良辰所说的故事,他仅将其当为怪诞听,无稽之谈,妖言惑众的故事。直到……直到此刻见到梁九这副表情,这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泄露,痛苦、憎恨、厌恶、暴躁,其中痛苦这种情绪,想要在这魔头身上见到,简直不要太难。这魔头只会让敌人痛苦,自己哪里晓得痛苦的滋味。
“梁九!老夫心脏不好,你别吓老夫,难道出现了什么比十字军更恐怖的东西?你倒是吭个声。”
梁九仍旧沉默良久,最后敛去面上所有表情,变得面无表情。他看一眼法净,然后对南宫伯道:“先前辰儿在外头讲了个故事,他该听到了,让他讲给你听。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南宫伯看向法净,法净这时脸色同样难看至极,他亦不笨,知道这种东西若真的出现……那么等同于末日!
还不待法净道出这个故事,帐外就传来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哇呀呀!师傅!师傅你这是怎么了!耳朵,耳朵是肉长的……”
“别,梁九大兄弟,快松开辰儿,你瞅瞅快揪掉了这,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说。”
梁九松开两指,改揪起燕良辰的后领,如提溜小鸡崽般提溜着他走,“好徒儿,为师带你去喂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