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白禾点头,神色慌张,“夫人,祠堂那边气氛有些不对劲,您快去看看吧。老爷神色匆匆进了祠堂,少爷该来不及藏那些软垫。”
“遭了!这臭脾气的爷,可别再拿武儿撒气,我们快去看看。”
两人快步行往祠堂,途中遇到三抹身形鬼魅的黑影一晃而过,两人一呆,面面相觑。
“难道遇到了刺客?小禾,来你端着。我得快些去看看。”蓟琴将果盘交到巩白禾手中,双手拎起棉裙摆快步跑向祠堂,哪还有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许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护卫力量可谓不弱,蓟琴此刻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千岁要对老爷下手了?”这世上暗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人心难测,最难测是千岁心!”
气喘吁吁的她,在见到苟怀律笔直的立在门外时,仍旧不放心,千岁是何等的武功盖世,别看老爷的贴身高手如何如何高手做派,见到千岁爷还不是一个个如同小鸡崽见到老虎般瑟瑟发抖。
先前在祠堂里的那番对话,苟怀律亦听个清楚,而且那密册里的内容,在宰相府的时候,苟怀律亦已瞧个全。他心中却是火热,手中的刀,终于能痛饮一番血儿。
苟怀律并未阻拦蓟琴推门入祠堂,毕竟大人平日里再怎么训斥这位三夫人,却从未动过手,仍旧最宠她。许府的钱,大夫人与二夫人有限额,唯独对三夫人不限额。三夫人精明着呢,并未可劲的造,往后啊这钱这府,还不都是她儿子的不是。
一推门,当蓟琴见到祠堂里的父子都平安无事,这才捂着肚子大口吁气,跑得太快累坏了。
“老爷,武儿,你们在做什么?”蓟琴相当好奇。只见祠堂内,许安武正抱着他老子的大腿不放,这燕少主的招牌姿势也广为流传。
“爹,你就给孩儿看看会怎样,那红册里写的啥故事?肯定是千岁府新流传出来的故事对不对?这次竟然还配了插画,新鲜。你就让我知晓知晓,我好出去跟哥们几个显摆显摆。”
“呸!就知道臭显摆,快给老子滚起来!像什么话。”许贸将密册塞进怀里贴身存放,“等爹去了那边以后你才能看这册上的东西。”
许安武未免好奇:“爹,那边是哪?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摺皱的大手揉揉他的脑袋,许贸眼中尽是不舍之色:“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