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没在听我说话?”
……
苗大头这一桌瞧得千岁在那桌头大如牛的模样,不由幸灾乐祸的偷笑,再次见到那冷艳的道姑姑娘,苗大头已能做到心如止水,手上紧了紧冬霜的手,然后喂予她一块她最喜欢的糖醋鱼肉。
冬霜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在想什么?”
苗大头:“有缘无份,是非份。大梁的书生,从不做非份之想。你大可以放心,往后我会好好待你。”
梁九这时偏头看他一眼,微点头。懂事。苗大头在位子上冲他抱拳恭敬一礼。这天下少了谁都行,唯独不可少了千岁与陛下。大义当头,儿女情长这样的麻烦事,还不如多喂喂狗……
……
与此同时,远在多玛瑙篝火营地外,天空下起了雨,雨点越来越重,咚咚落在地面。两面三刀的哈尔斯等叛徒死于烈焰之下,白色的骨灰落于黑色的泥土之上,很快随着雨水泥泞流淌,端得恐怖。
法兰西斯立在曹响跟前,曹响学着千岁的姿态,双手拢袖,毫不畏惧与他对视。
法兰西斯俯瞰他,难以理解道:“来自东方的矮子,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敢与本神子作对?”
曹响却指指那些地上的白色泥泞冷笑道:“法兰西斯,他们怕你,我们东方人可不怕你。你坏了规矩知不知道?我们起初只是求财,但你们不仅断了我们的财路,还拿剑指着我们东方。为这个你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法兰西斯像看神经病那般看着他,然后笑起来,“你们跟我讲规矩?”他笑容一收,冷漠道:“这世上,神,就是规矩。而我,法兰西斯,是神之子,代神制定这世上的规矩。”
曹响也像看神经病那般看着他,“你这自大且自恋的神棍,我一直搞不懂你口中的神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能飞?你倒是飞一个给我看?你以为脚能离地三尺就是神了?在我们那边好多大佬都能做到,比较跳的武宗还不是被我们的千岁爷逮一个杀一个。”
法兰西斯皱起眉头,“千岁?他就是你们的幕后人?本神子有了解过你们东方的皇权制度,千岁之上还有个万岁对不对?可你要清楚,这世上,神权绝对凌驾于皇权,即便你们的万岁见到我也该低头,更何况是区区千岁。”
曹响一摆手,“行了行了,跟你讲不明白。白痴。”
法兰西斯冷酷一笑,“矮子,我会将你们这些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人全都净化的只剩头颅,然后将这些头颅送回你们的千岁手里,好让他知晓亵渎的代价。”
“啪啪”,曹响偏头拍拍自个脖颈,“来,碗大个疤。”
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的法兰西斯顿时暴怒万状,他举起权杖,白色的权杖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它的具体模样。
忽然,曹响只觉自己被谁从后一拽,拽丢,摔了个狗啃泥,他爬起身呸掉嘴里的泥,怒冲冲望向那个密宗法师,“我说,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诸位,请离远些。”梵蒂尼对他歉意一笑,与法兰西斯一般高度的梵蒂尼,平视着瞳孔一缩的法兰西斯。
法兰西斯权杖末端一插地,地面泥土碎石炸裂,梵蒂尼右手紧握的转经筒,“吟吟隆隆”,从无声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