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游童子大怒,想要调动一丝丹田灵脉之气,破开这铁桶。可忽然只觉体内的灵脉之气分毫未剩,空空荡荡如石沉大海。
“你!你对本座做了什么?本座的功力呢?”
梁九微笑间,一把金灿灿的游龙剑浮动在他眼前,“你的功力啊,现如今都在本王身上,吸心大法听说过没?本王还顺带给这有意思的灵剑抹去了烙印,现在这把剑就是本王的。可惜本王爱使刀,剑只是随便玩玩。”
梁九说完后再无逗留此地的兴致,他起身也没入黑暗中,不忘交待夜萧萧,“别让他轻易死,我听说他们剑域府有个命牌堂,死去的门人都会有反应,真是稀奇。”
出了监野司血牢,外面迷迷蒙蒙下着春末的雨,红裙黑氅的余欢给他撑起一把大黑伞,梁九接过伞,伸指将她鬓角的发丝理顺,“爱妃,叫你久等了。”
余欢挽上他的胳膊,微笑摇头,却是问道:“爷为何不许我再踏入血牢?”
两人在夜里的雨下散步,梁九回答道:“里头怨气太重,血腥味也重,对往后我们的孩子总归不好。”
余欢妩媚一笑,玩味道:“爷这些天累坏了吧?可别堕了天下第一的名头。”
“本王这天人体魄可不是假的。”
余欢眼里现出一抹忧色,“爷,这天人大陆非踩不可?”
梁九停下脚步,风吹动他的蟒袍摆,“大抵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回到帝行宫的梁九带余欢进到千岁居书房,然后在桌上摊开两卷密册。
“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从蚩尤那里得到的消息称,天人大陆上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那边的生存模式类似于强者为尊,没有皇权至上一说。哪方天人强者多,哪方就掌握话语权。其实要叫他们覆灭本王心中有想过两个预案,只是这两预案都太过偏激,会惹得玉儿不喜。”
“恩?还请爷解惑。”
梁九先指向其中一卷密册内容,面无表情道:“丧尸毒……他们那边天人强者虽多,但也是以凡人为基础,只要捣烂他们的根基,他们自然不日烟消云散。”
接着他指向第二卷,“魔人……从小昭那里了解到的消息,天人与魔人是天生的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这魔人嗜吃成性,以吞噬万物生灵为目标。不好相与。”
梁九合上两卷密册,“这两种预案,太过泯灭人性。以玉儿的性子绝不会同意,没准她还会带上她的小猫小狗离家出走。所以本王给它否决了。”
满脸震惊之色的余欢回过神,暗松口气,心中庆幸好在有个女帝陛下,陛下是王爷心中的尺与底线。能叫王爷守住本心。不至于疯魔。
梁九接着取来第三份密册,这份密册是空白的,他准备另想它法。可一时之间没个头绪。
余欢来到他身后,默不作声伸出葱指给他轻按太阳穴。梁九似想到什么,回头看她,然后把空白密册放下。
余欢妩媚一笑,红裙一摆露出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坐于他腿上,“怎么了我的爷,是想到什么好的对策了么?”
梁九却道:“差点忘了,今个轮到本王的余美人坐庄。”
余欢红晕着脸蛋,那性感的红唇凑近他的耳边,玉齿微启轻咬住他耳垂,“爷还记着就好,爷继续想对策,奴家……奴家可以自己动。”
梁九轻勾起她皎洁的下巴,那双丹凤眼与邪魅的笑容一搭,分外迷人,“懂事,当赏。”接着他那修长的双指由上而下,而后传来布料碎裂之声。红而薄的布料飘落于地,可见上面早已浸透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