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冯老板仿佛没听见那般,没有任何回答。
王鬼道:“快跟上。”
我拉着刘女士,边往外走边说:“那鬼已经附在了你老公身上,咱们看看她想干嘛,再考虑如何解决此事。”
三个人跟在冯老板身后,出了病房,冯老板扬起脑袋,嘴巴微微张开,喉咙里发出咕咕哝哝的声音,加上他没穿鞋子,垫着脚尖木讷的行走,样子太过怪异,以至于周围人全把他当神经病,各个避之不及。
冯老板从步梯走到一楼,并离开了医院,他拉开一辆停在马路边的出租车门,钻了进去,我们三个则是进了后排。
出租车司机看冯老板那样子,又看看我们,吓了一跳,竟没反应过来,我笑了笑,说:“这是我大哥,他患有间接性精神病,这不又发作了嘛,得顺着他办事儿,否则他就咬舌割腕啥的,特别麻烦。”
司机‘嗯’了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他想坐出粗车了,听他的吧,照常打表,我出三倍价格。”
司机一听这话,两眼直冒光芒,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好嘞。”
司机把车子打着火后,冯老板慢慢抬起手,指着前面,嘴巴里木讷的说:“那边。”
司机点点头,按照冯老板的指示去开车,途中,冯老板不停的在指方向,司机也没抱怨啥,毕竟跑的越远,他拿的钱越多。
可半个多小时后,司机有些不淡定了,因为车子已经驶出了市区,正在朝郊区跑,两边的高楼大厦与霓虹彩灯,也早已被田地给取代了…
看着那些庄稼快速从我身旁略过,我也觉得气氛有些阴森起来,司机吞了口唾沫,从内视镜往后看看,问:“我说几位朋友,到底要去哪里啊?我今天刚开张,这是第一单生意呢。”
他估计是怕我们抢钱,所以才会这么说。
我道:“放心吧,车费一毛不会少你,但我大哥是个精神病,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上哪里,你只管开车吧。”
司机犹豫了下,默默点点头,然后打开了对讲机,说自己正在xx路上送四位乘客,已经跑出了市区,问附近有没有朋友,等下一起去喝点酒。
这荒郊野外去哪里喝酒,我明白他还在担心,所以才故意报点,他的一个同事问:“大半夜你跑那么远干吗?”
司机则是把我们四个人上车时间,地点,以及外貌都描述了遍,说是一个精神病发作了,得顺着他,车费三倍。
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这样做,无非是证明他朋友已经知道,千万别有其他心思,否则警方很容易找到我们。
车子越开越偏僻,很快到了一条土路上,冯老板用手指着那片没有路的土地,说:“开,继续开。”
司机把车停下,道:“大哥,这真不能开了,这地的主人看到我开车在上面来回跑,非扒了我皮。”
冯老板喃喃自语:“开,开。”
司机很为难的看了看我,我心想他说的很有道理,不能因为冯老板就让农民辛辛苦苦种的地给毁了,我问明白司机价格后,让刘女士付钱,她拉开钱夹,给了三倍价钱后,我们开门下去,将冯老板拉了出来。
冯老板也没反抗,而是呆呆的朝前走去,那司机见我们不是抢劫的,竟还主动说了句:“大半夜的,你们小心点啊,我先走了。”
然后,司机便逃也似得离开了,我没去管他,而是继续跟着冯老板,他虽然光着脚丫子,但走起路来却比我们三个还快。
刘女士问:“他到底要去哪里?”
我摇摇头:“不清楚,但这肯定是他身上发生灵异事件的原因。”
其实我脑子里也在想着这件事,冯老板不停的买车,卖车,还从各种渠道手里买车,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描述中那个女鬼说的‘干嘛要开?干嘛要开?’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女鬼,把我们带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怀着这些困惑,我小心谨慎的跟着冯老板,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到了这片地的中间地带,出现了一个沟壑,看上去是为了方便灌溉设计的,冯老板停在了边沿地带,然后呆呆望着下方,嘿嘿傻笑:“可算来了,可算来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纷纷凑了上去,结果只看了一眼,全都惊出了满身的冷汗,这沟壑很深,而这里面,竟然会是…会是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