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某些经历,会在人的内心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王先生就是如此。
其实在我们身边,从不缺少王先生同学这样的朋友,借钱时承诺的那么美好,还钱时却一拖再拖甚至干脆不还,令人气愤。
我拍了拍王先生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我以腥月的名义担保,我不会利用这次借钱来对你进行道德绑架。”
王先生痛苦的用双手扯着头发,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我没再多说,走到角落,拨通了腥月教主的电话,他听了我的讲述后,毫不犹豫的说:“没有问题,把卡号发来,我这就让财务部把钱给你打过去。”
说实话,当时我很感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腥月教主对我的好有些奇怪,怎么形容呢?那种无底限的好!
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八十万的转账,我悄悄走到交费处,帮周女士交了相关费用,医生说明天便给周女士安排手术。
夜晚,王先生憔悴的坐在周女士床旁,握着她的手,呆呆的,痴情的望着她那张苍白的脸。
我坐在病房的另一张空床上,真的很替这对夫妻心疼,王先生依旧那么呆呆的看着周女士,我有些困了,则躺下睡觉。
因为我在王先生身旁,所以那只鬼肯定不敢来,所以我才能这么心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周女士依然安静的躺在床上,王先生却不见了,我一下坐起来,环顾四周,都没看到王先生!
我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的鬼油戒指,发现颜色已经成了深黑,我骂道:“该死,那只鬼还是来了!”
我跳下了床,用鬼油戒指测着大概方向,然后摸了过去,只要我走的位置偏移,颜色就会变浅,反之则更浓,因此很好寻找。
没多久,我摸到了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我急忙走了进去,发现有一个厕所的隔板是关住,从里面插上的,我轻微推了下,纹丝不动,爬在上面倾听,有‘咕咕噜噜’的声音传出,很是怪异。
“谁在里面?”我敲了下门,问道。
回答我的,依然是那奇怪的声音。
我看了下鬼油戒指,发现颜色已经浓成了纯黑色!我不敢怠慢,抬起一脚把隔板踹开,结果发现王先生爬在马桶上,把头伸了进去,两手不停的挣扎,可又似乎被什么人给按住脑袋似的,根本爬不起来!
我急忙把他拉了起来,王先生满脸都是屎,他张开嘴巴,大口呼吸,鼻孔,嘴巴,耳朵里都有屎往外流,我顾不得恶心不恶心,直接把左手压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念诵咒语,与那只鬼通灵!
这咒语非但可以平息鬼魂的怨气,还可以起到与他沟通的作用,几分钟后,王先生平静了下来,他翻着白眼,喉咙里发出咕咕哝哝声音,很是诡异。
我问:“为什么缠着他?”
王先生木讷的回答:“赔钱,他给我钱,要给我钱。”
我很疑惑:“他借你钱了吗?”
王先生呆呆的说:“奉化路,奉化路。”
我问:“什么意思?他到底借你钱了没?”
王先生身体开始变的僵硬,绷的笔直起来,他不停扭动,喊着:“奉化路…还钱…奉化路…给钱…”
我正要再问些东西,王先生忽然身体一软,昏死了过去,一个黑影从我跟前闪了过去,我并没去追,因为那只鬼已经说明了解决办法,按照他的意愿,才能最大程度减少给王先生带来的伤害。
我把王先生抱到洗手池旁边,用凉水给他冲了冲脑袋,王先生猛然清醒了过来,咳嗽了几声后,扒拉下脸,问:“怎么回事?”
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问:“你记不记得在奉化路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和钱有关的。”
王先生回忆了下,摇摇头:“那条路我走过很多次,真没发生啥和钱有关的事情啊。”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提议,现在就带王先生去奉化路一趟,他担忧的说:“可我的妻子…”
我说:“护士会照顾她的,你如果不解决自己身上发生的灵异现象,她还会为你担心,为你憔悴。”
王先生感觉有理,和我一起出了医院,我俩打了辆车,沿着奉化路行驶,到奉化路与胜利路交叉口时,王先生忽然喊道:“停!”
“想起来了吗?”我问他。
王先生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是…记起来了…又好像是…没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