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至暖的事情后,我们便离开了医院,离别时,我特意交代老马,倘若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及时和我联系。
回到宾馆后,我已经累的不行,澡都没洗便躺床上睡觉,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一个脖子处不停流血的男人,用一种悲伤的口气说:“太晚了,都太晚了。”
我很疑惑,问他什么太晚了?他并没回答,而是改了句:“离开吧,快离开吧,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我想要过去拽住他,好好问下究竟什么意思,但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那个男人也在慢慢消失,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从身形上判断,似乎是至暖。
我猛然坐起身子,外边天已经大亮,我分不清昨晚究竟是至暖托梦,还是我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但是,我总感觉至暖和小翠的事情,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或则说,我们只是看到了很片面的一部分,大部分的真相,还隐藏在黑暗中。
那个老马,多半是知道些什么的,他在隐瞒什么?又在干嘛?我不得而知,但后来,我明白所有事情时,已经太晚了。
下午的时候,老马打来电话,从他的语气判断,他比之前更加有精神了,笑嘻嘻的说:“杨老板,太感谢你了,竟然帮我处理了这事儿,按照约定,我要给你三万块钱,是打卡还是给现金呢?”
我正要说打卡,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我让他把现金拿在手中,等待我的短信,再来支付。
第二天上午,我又给老马打去电话,问他感觉怎样?老马笑着回答:“杨老板,自从你们给至暖盖上那层裹尸布后,我晚上再没听到过脚步声,求救声,每天都睡得特别香呢,对啦,什么时候把钱给你?”
我让他等待短信,有可能中午。
我把王鬼留在宾馆,独自往舅妈赶去,父亲的路虎揽胜停在楼下,正有几个年轻小伙子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说:“哎,羡慕啊,揽胜,多少人一辈子的梦想。”
另一个说:“毛线,你一辈子也买不了,哎,咱们没这个命啊,只能开个十几万车子过过瘾吧。”
还有几个小伙子,都在说着羡慕的话,我感到很自豪,因为我凭借自己的努力,让父亲过上好生活,让父亲被人嫉妒,被人崇拜了。
儿时我以你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