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鬼把黑龙刃贴在张兴的脸上,阴险的笑着说:“如果你现在跪地求饶,并且向我师父的亡灵道歉,我会给你个痛快的,否则,我有千种,万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不要尝试一下?”
张兴为了利益甚至可以杀死亲生父亲,又因为灭口王鬼失败,而躲藏至今,可见他是个贪图利益,并且胆小怕死之人,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我很是惊讶。
张兴摆出副很有骨气的姿态,咬着牙说:“成王败寇,我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怎么处置随便来,不要像一个女人那样啰里啰嗦!”
王鬼明显也感到了丝诧异,可马上,王鬼嘴角浮现出了丝笑意,他应该是看透了什么,黑龙刃在空中一闪,张兴的脸上出现了道伤疤,他的左半边脸蛋,几乎完全分开,露出了里面的血肉,还有白森森的牙齿,看起来很是瘆人。
张兴疼的‘呜嗷’惨叫,他双手捂着那半张脸,身体颤抖,喘着粗气,王鬼道:“不要装什么英雄好汉,你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快向我师父道歉。”
张兴用漏风的声音回答:“道你马勒戈壁的歉!有本事就继续来啊!老子正痒痒着呢!”
王鬼脸上惊愕的表情,比刚才更加强烈,他挥动黑龙刃,又在张兴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可张兴却没有半点软下来的模样,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从张兴做过的事情分析,他不该是这么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难道他在害怕什么?而不敢说?
我刚有这个想法,王鬼似乎已经猜到,他把黑龙刃一抖,在张兴胸口划开了一道后,说:“这饕餮大阵,即便不是我师父布下,也该是一个高手所为,你是不是和他签订了什么契约,以至于不敢向我服软?”
我们两个同时注意张兴,发现他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就又恢复平静。
经常活跃在交际场的朋友应该清楚,一个人可以通过训练,抑制自己的本能,让自己摆出与内心不相符的表情,但眼神却无法掩饰,无论怎样的努力,都会有那么一丝的停滞,所以他们在交际时,会时时刻刻盯住对方的眼睛。
王鬼的话显然戳中了张兴的软肋。
张兴哼了声:“还能有谁?正是去鬼谷被你杀死的那名道士,你不要再废话了,要杀要折磨,尽管动手!”
王鬼把黑龙刃别在身后,俯下身拍了拍张兴血肉模糊的脸:“嘴还挺硬对不对?那好,我有的是办法要你开口。”
王鬼站直身体,一脚踩在张兴脸上,用力拧了下,竟然把他的左半张脸伤口撕扯更大了,王鬼厉声道:“那个被我杀死的修士,能力不及我当时三分之一,他不可能摆出这饕餮大阵,这么多年,我也感觉到很奇怪,以你当时的能耐,怎么敢算计我师父?我们两个火拼,万一有人完好存活下来,起码你的赌场是肯定要没有的,连四成你都拿不到,可你还是做了,这不符合逻辑。”
王鬼点了支烟,继续说:“以你贪生怕死,爱慕钱财的性格,是不敢冒这个险的,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你的背后,有个很厉害高人撑腰。”
王鬼看了下办公室四周,说:“也正是因为那个人,你才想到了把赌场改成饭馆,利用饕餮大阵继续赚钱的计谋吧?现在你不肯向我师父服软,是不是那个人很讨厌我的师父,一旦服软,他会施加令你感到恐怖的惩罚?”
王鬼讲完后,用力一拧脚,张兴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可他依然没有半点要服软的意思,咬着牙,含糊不清的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不对,张兴绝不可能如此的顽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鬼似乎也发现了,他顿了顿,把脚抬起,张兴连忙捂着伤口,疯狂喘气,我把他拉到角落,低声说:“张兴不像是这种坚强的人,会不会是…”
王鬼看了眼我,虽然话没讲完,但他也心领神会,他弹了下烟灰,将香烟重新塞到嘴巴里:“我也有那种感觉,不过我还发现了更奇怪的地方,你感觉刀魔会是那种为了钱给别人当狗的人吗?”
我想了下,摇摇头:“求胜心强的人,自尊心也强,以我对刀魔性格的判断,能够让他出手的原因,只有一个,强大到他可以勉强险胜敌人出现了!”
王鬼点点头:“对战斗的憧憬,和胜利后的心理满足感,确实会让他一次一次冒着生命危险挑战比自己强大些的敌人,可疑点也跟着来了,我举个例子,刀魔其实是为咱们两个人来的,可为什么还会同意让张兴给咱们放药?而且,刀魔几次都想要给你解药,那模样不像是假装,为什么张兴一句话,他就很老实的停止了?这难道不奇怪吗?”
王鬼的烟已经抽完,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说:“刀魔来这里目的,也很耐人寻味,他那么服从张兴,依我看,只有一种解释合理。”
我也想到了,同时张大嘴巴,感觉难以置信。
王鬼看了眼我,讲出了那种猜测:“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