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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 第42节(2 / 2)

怀礼垂了眸。

南烟迎上寸厘之上倏尔低沉了不少的呼吸,抬起头,看住他眼睛。

她的表情几分好笑,张扬又赤.裸的视线缓缓下滑。像是一只从他眉眼、抚摩到他唇,那么肆意挑.逗拨弄的手。

她又凝视他顿在这须臾暧.昧之中,因了猝不及防的停顿而有些不知何所从的唇,似是安抚他,再次靠近了他唇,低喃着,“那你今晚可要好好努力补偿我了。”

她说完便又寻着他唇吻了过来。

这回没用那般满是目的心的眼神瞧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满面娇酣的醉意,唇角还噙着笑。

——她与他接吻时甚少闭上眼睛。

这个讯号是在告诉他:是的,她开始享受了。

怀礼无声笑一笑,回吻住她的同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她双.腿立刻默契地盘在他胯.间,更热烈地来吻他。

他抱着她,向卧室走,边腾出了只手扯开领带,扔到一旁。

她终究是吻不过他的,被他这么吻着、搡着、吞噬着,不出一会儿,又被他夺走了上风,腰软成分分寸寸的柔水,不知不觉给自己身上那件毛衣外套扒掉扔地上了。

更热了。

“你要怎么补偿你,嗯?”他在她唇角点弄着,喃喃,“不是你自己说今晚一直在上面吗,想耍赖啊。”

她张了张唇,才要说话,他立刻停下了吻。她一吻空了,他又那么不轻不重咬她一口,沉声地笑,“宝贝今晚想耍赖吗。”

好几次了,南烟可是领教过他的厉害的。

她也没太大心思跟他在接吻这事儿上争个你赢我输的,勾紧了他,任他的吻沿她锁骨那么星星点点地向下洒着火儿。

醉了本就没什么抵抗力,浑身又热又敏.感,意识与呼吸在他的逗.弄下渐渐乱得不成样子,都不知如何同他滚到床上去的,也不知是他给她扒了个一丝.不挂,还是她自己脱得不着寸缕。

如坠入了浪.潮翻涌的海面,床垫的弹性直把她往他怀中送。好似有温热的海水自四面八方裹挟而来,环拥住她,包裹着她,和他一起吞噬她。

心口抵住一丝凉意,冷热相宜的触感又一路向着下而去,她抓住他干净清爽的头发,声声比声声促狭,痒感在指缝之外的地方无休无止地弥散。

他好似是真的在哄吃醋了的她。他太懂她了,她小腿一打颤他就及时停下了,没忘了她的承诺,抱着她就直奔了主题。吃醋是假的,安哄也是假的。彼此身体中一浪又一浪的汹涌浪.潮,却是真的。

南烟的视线时而在深蓝色的天花板,时而跟随着他锁骨下方那颗暗红色的小痣,在天地之中,在海面上前后左右地摇摆,翻涌,沉浮。

她长而柔软的卷发在他扶着她腰的手附近缭缭绕绕、勾勾缠缠。彼此尽情又尽力。

也许是醉了,所以意识不够清明。总觉得,他们好像回溯到了去年在冬天俄罗斯的那一夜。

那一夜,所有一切精心撩拨,胜负成败,只是单纯地想在床上征服对方。仅此而已,不含其他。

南烟又去看下方的他,真是一副好皮相。

偌大的屋子,唯有外面客厅亮着灯,洒入房间的光线斑驳又潦草,他清俊英挺的五官与眉眼完全经得起这样的粗描。

薄薄一片的唇,凝视她时那般浪漫又温柔,又仿佛作好了打算只与她欢.愉尽兴这一个夜晚的目光。

这些都属于这个多情又薄情的男人。

上高中那会儿,他就像是一个潮.湿的秘密,永远流转在女孩子们脸红的闲谈中。他的身旁总有前仆后继的女孩子,她们喜欢他,为他伤了心,也又有前仆后继的女孩子们继续将他变成一提起就耳热心跳的晦涩心事。

当然他从来不是她的心事。

南烟那时就在想,这样的他,以后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偏偏天生处处直中女人的命门呢。

她又在想,如果没有俄罗斯的那一夜,如果她在此之前她与他素未相识,从未谋面,遇见了这样的男人,她还会不会想跟他上床。

南烟这么想着,又俯下身去亲吻他。温柔地,从眉眼到鼻尖儿到唇。

怀礼回吻着她,掌着她腰起伏,你来我往之中不知不觉更为迅烈,她却又欲擒故纵一般地轻轻推开了他。指尖儿点过他胸膛,一寸一寸,步步为营。支撑自己起来。

她唇角噙了一抹明艳笑意,这么自上而下地凝视他,腰肢柔软摇摆着,面色因了醉意泛起潮.红,一张俏白面容在红发下缭绕出迷离氤氲的情.欲,在眼底渐渐布散开来,冲淡了惯常的目的心与胜负欲。

她又用指尖在他前胸描摹勾画着什么。从那颗暗红小痣出发,画一笔,勾勾地瞧他一眼,画一个圈儿,腰肢随着手下动作划着圈。几横几竖,几撇几捺。仿佛大写的一个欲字。

怀礼被她这么扰得心口都作痒,等她停了笔,便伸手一把给她按回自己身上,拂过她耳边的声音哑了,“画什么呢。”

南烟靠在他肩头,被他带着律.动,边朝他耳朵吹了口气,“画怀礼。”

怀礼便闷哼着笑,“又招我啊。”

他不像上回那般,让她一声声地唤他名字了。这会儿她一个轻微的喘.息,飘着他耳畔过去,他就受不了。

她眼中那些明晃晃的目的在彼此你来我往的契合与分离之中,好似又回来了。怀礼趁她来吻他、好似要他放松警惕的一刻,撑开她两.腿掐紧她腰身重重一顶,力图要把她这样的眼神撞到破碎。

“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有多好看?”他闷着气儿折腾着她,她声音都被撞碎了,他又温柔地咬她泛红的耳朵,“知不知道。”

真是功亏一篑,养兵千日不如用兵一时。南烟一晚的酝酿,不及他这么一番毫无章法的攻取。她伏在他肩头,半天儿气都喘不匀,去啄吻他的喉结,轻喃:“你知道了不就行了。”

怀礼便笑一笑,来寻她的唇,渐渐放缓了,半晌,说:“今天第一次知道你名字。”

“才知道啊。”她应了声。

“南烟,”他轻声笑了笑,这么叫她,不疾不徐又开始动作,嗓音断断续续、沉沉哑哑的,像下午那会儿一样说,“真好听。”

她人生的二十八年,甚少有人这么喜欢夸她。夸她叫.床好听,也夸她的名字好听,夸她醉了后的酒品极差的模样很好看,哦,之前还夸过她的脚踝也很漂亮。

就算是为了睡她才夸她讨她欢心,因为睡了她才夸她取悦她。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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