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妈妈陪那些男人去日本、美国,或者哪里周游一圈,她和奶奶就就能吃饱饭了,那些凶神恶煞的坏人有一段时间就不会再上门。
南烟早熟,对此有了概念了,知道了这个叫做“外围”。
别人都觉得羞耻,她却从未因为这个憎恨过郑南禾。
羞耻是给能吃饱肚子的人的。
郑南禾就是个软骨头,在那些有钱男人身边伏低做小的,陪人家吃喝玩乐,到头来总容易动那么一点点的真心。男人要的就是个新鲜感,你却管他要未来,钱都肯定捞不到多少。
软骨头的地方还不止在这里,郑南禾跟她那个爹这么多年也还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的,后来他吸毒又欠了一屁股债,到现在还他妈没擦干净。
不过这是两年前的事了。
两年前郑南禾和他彻底断了,被打断了一根肋骨不说,他还憎恨郑南禾那些年背着他和不少男人在一起过,追到了北京来。
得知了南烟因为她曾经一个男人的帮助,在北京读了高中,安稳毕业了又去学了美术——艺术是没钱的人学得起吗?于是又去纠缠徐宙也的外公借钱吸毒。
就是那次引燃了导火线。
他倒是进了戒毒所安逸去了,风雨无忧,可债墙高筑,对方势力之大,报了警连警-察都沆瀣一气,那群人日日蹲守在徐宙也外公画室的外面,添了不少的麻烦,南烟去一个小学旁边兼职,店都给砸了。
南烟那次之后就跟徐宙也分手了。
怕拖累。
从小到大南烟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颠沛流离,自那之后更是提心吊胆,去年年底她还在俄罗斯那会儿,他从戒毒所放出来了,怕他去找郑南禾,赶紧收拾东西回国了。
一年了,他没出现过,债墙却又高了一层,聂超这帮人更是穷追不舍。
南烟在这偌大的围城中几乎逃无可逃,想过跑出去,但她还能去哪里呢?他们总有办法找到她的。
要么就是找到郑南禾。
要么就是去骚扰舅舅一家。
要么就是徐宙也。
总有人要倒霉,总有人要替她承担。
与其牵扯太多人,不如她自己来。
一年来,她和郑南禾都疏于联系,生怕那个男人哪天出现了,她们母女中的一方一定会遭难。
就像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
三人在这儿对峙了片刻,徐宙也只冷冷地甩出四个字:“关你屁事。”然后揽着南烟的肩膀,就要走。
“她现在在那家医院吧,”聂超又说,“就那家。”
徐宙也又回头,看男人指不远处那幢五十多层高的双子大楼。
俊秀面容神色更冷。
“徐老板,你别这副表情嘛,我还知道你开了家店哪天准备去照顾一下生意的,”聂超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医院碰见她了,上回她上了个这里的男医生的车,不会背着你劈腿了吧?”
南烟这时忍不住了,才要向前一步。
徐宙也一把给她拽了回去。
地上滑,她几乎被甩到他身后。
“他还挺护着你的,”聂超叼了支烟,见她冻得脸色发白,挺脆弱似的,说,“别紧张,我就是在这儿碰见你们了过来聊几句,前段时间陈冰不是给你凑了50万给我了么?我也犯不上天天为难你。”
“我呢,就是有点好奇,”聂超凑近一步,探身去看徐宙也身后满面隐忍的南烟。烟气熏过来,他不三不四地笑着,“你上次和那个男医生睡了吗,他给你钱了没?你是不是跟你妈一样,靠这个赚钱帮我们徐老板养酒吧啊——啊!”
话还未落,他就惨叫了声,徐宙也摘了他唇上的烟直把那火星子往他脸上按,顺着地上那湿滑给他推搡到地。
“我他妈告诉你啊聂超,”徐宙也朝他又踩又跺的,怒气直往头顶冲,大喊道,“你再跟着她我找人要你命——你信不信?!”
他狠狠恨恨地跺了好几脚,踩得地上的人惨叫连连。
“信不信——”
“你妈死了啊你不会好好说话?”
“傻!逼!”
徐宙也是个单薄身板儿,打架却挺凶狠,南烟以前可就见识过,那聂超在地上一度没翻身起来,挣扎着嘶喊。
南烟见他要翻身,跟着徐宙也就是一脚,朝他另一侧脸上踩过去,爽快得不得了,还忙不迭骂了句:“——操!傻!逼!”
这时叫的车来了,朝他们打喇叭,还有人过来围观拍照录视频甚至要报警了。
徐宙也见状拉着南烟,飞快地打开车门奔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打架超凶的暴躁忠犬美少年!awsl!
今天的二更!
磕破镜重圆吧姐妹们,让渣男茶礼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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