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总是突然这么说,”她轻叹,“我好容易湿。”
怀礼没睁眼,听了她这话就沉沉笑了起来,又将她向他怀中拉,手沿着她浴袍下摆探进去。
“果然,”他灼灼气息喷薄在她耳后,“那来吧宝贝。”
南烟尝了一晚上苦头,腿还酸着,赶紧撒开他跑了,睡到另一边去。
他显然更困倦,清朗的笑声很快消弭在偌大房间的燥冷空气中。翻身背对过了她,又与她分睡到两头去了。
第二天一早,南烟被电话吵醒了。她实在困倦,没下床,捂着被子小声接起了。
今天是周日,要交展馆墙绘的设计稿,睡得天昏地暗,她几乎忘了还有这茬事儿,稿子还在徐宙也的画室那边扔着。
她昨晚走之前跟他说她今早去拿的,还有几个地方想改一改。
徐宙也今天也起了个大早,打着哈欠,说:“现在八点半,还早,我就怕你睡过头,十二点我们过去正好。你从你公寓那边坐地铁过来吧,还有点时间。”
南烟还没答,昨夜那只略带凉意的手又从她浴袍下探入。他似乎还没醒,下巴抵住了她肩窝,呼吸沉沉浅浅的,生了热,“起这么早?”
丝毫没顾及她是不是在打电话。
南烟立刻往一侧窜,手臂伸出了老远,嗯嗯啊啊地应,“好,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过去找你。”
赶紧挂掉了。
怀礼便贴在她耳后轻轻地笑。
刚那么折腾一番,她浴袍整个被扒开了,凉风蹿了个满怀。他拉着他那一侧的被子裹住了她,似乎还没清醒透彻,嗓音透出惺忪,“男朋友打来的?”
“不是。”
“那,是前男友?”
她没回答了。
“今天是周末吧。”他又换了问题。
“你有事?”
“没有,”他思索着笑了笑,“想起你说下周要交什么东西?”
好像很体贴地为她着想似的。
南烟闻言,倏尔回过头。
他支撑起半侧身体,垂眸看着她,眼底笑意微微的。
身上浴袍滑开大半,袒出胸膛一片冷白,头发略有些凌乱,锁骨下一豆暗红。
几分清冷的慵懒气。
他眉目倦淡地看她一眼,好像有点不确定似的,“我没记错吧?是下周吧。”
虽在笑,他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给吃掉似的。
南烟不想撒谎了,正想说不是,其实是今天,上次是她随口说的——
才一开口,他便立刻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即将出口的话音吞掉了。膝盖顺势撑开她双.腿,低喃,“我肯定没记错。”
“……”
他吃准了大周末的她有大把的时间,从侧面撑起她一条腿抵住了她,轻轻咬她的后耳廓,“那我进来了?”
这么给她从八点多硬生生磨到了九点半,南烟真的做不动了,腿软了,差点儿摔到地毯上去。
怀礼跟着下来了,一把抄住了她腰,抱着她也吻着她,一齐进了浴室。
她以为他还要在浴室来一次,他按着她在盥洗台吻了一会儿,不等气氛生热,就放开了她。
她终于为自己的撒谎付出了代价。
结果发现,他说自己今天没事儿也是假的。
洗漱如打仗,她不关心他到底去做什么,他也没问她今天这么急着出去到底有什么事。
结束后两人一齐下楼退房,在门口分道扬镳,往两个不同的方向。
今天一点都不顺路。
南烟往地铁口赶。
这里是二环内,毗邻一个十分繁华的商业中心,车来车往,大周末的都那么多人在地铁口上上下下地涌。她一时头昏脑涨。
酒店位置不远,他的车还没走。
手机地图计算路程,开车要更快一些,坐地铁要多绕半个环。
来不及了。
怀礼坐在车内,给怀郁打了个电话,询问有没有提前预约到球场的位置。今天毕竟是个周末,人应该不少。
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他视线晃过后视镜,瞧见她朝他的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