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个画展,过阵子就回来了。”
“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的飞机。”
“那么快?你跟谁一起?”徐宙也说,“你怎么之前都没跟我说。”
“我一个人,你最近不是都在忙吗。”南烟将护照什么的整理好了,塞进行李箱的夹层,她统共没几件衣服,厚衣服全塞进去了。
去年把一条她最喜欢穿的裙子落到了俄罗斯,回来又照着买了条相似的。
但还是最喜欢之前的那条。
“真一个人去啊?”徐宙也喝了口水,有点怀疑。
“是啊,”南烟坐在地毯上,休息了会儿,“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的画展,你也很喜欢他吧。”
徐宙也点点头:“我还没看过他的画展呢。”
南烟想顺口问那要不要一起去,想想他应该没什么时间。冷泠的画展忙完后,他外公的画也要在那位林望先生的岩彩展上展出了。
他的生活一直在正轨上。
徐宙也心想她或许不是一个人去的。
分手后,她好像对他一直如此,没有必要说太多的东西。
之前都没说过她和怀礼是去年在俄罗斯认识的。
他们要一起去吗。
徐宙也心底在意,但没多说什么了——说什么好像也没资格说,说让她别去吗?他管得了吗?
他放下杯子,帮她一起整理东西,“明晚我送你去机场吧,你去那边有人接你吗?”
“应该没人,我去过一次没问题,我懂两句俄语的,”南烟抬头看他,“我自己去机场吧,感觉你最近挺忙的。”
“我不放心你,”徐宙也的眼神很坚定,“我抽空送你。”
候机厅。
怀郁来来回回踱步,等不来陈舒亦。
“还没来吗,”怀礼合上腿面的书,看了眼表,“马上登机了。”
“我再打个电话问问,应该堵车了,”怀郁拿出手机焦急地拨号,“我说了去接她,她说她家太远了,不方便,非要自己来。”
“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的,我可以顺路带她过来。”怀礼说。
“她没给你打?”
“没有。”
稀奇。
陈舒亦之前可是下个班都要等等怀礼一起走的。
上次去完livehouse好像就对怀礼兴致平平了。
不会也以为怀礼和南烟搞一块儿了吧。
去年去俄罗斯出差,顺便想滑个雪,还没到目的地就遭遇了暴风雪,只得折返。怀郁心心念念了许久,好不容易盼来了今年的冬假,眼见着要误点儿了,更着急。
电话打通了,怀郁挺暴躁,“陈舒亦你到底来不来了啊?都快登机了,我们等你这么久见不到你人——”
怀礼抚太阳穴,笑着劝阻,“再等等吧,你着急喊也没用的。”
陈舒亦听见了怀礼的声音,深感安慰,她也挺着急,“怀郁你跟我吼我也没办法啊,路上堵成这样。”
“你到哪儿了。”
“快到航站楼了。”陈舒亦说,“你们先登机好了,实在不行我乘下一班,你们别耽误。”
怀郁无奈,问怀礼:“等她一起坐下一班还是我们先上飞机?”
“上去等吧。”怀礼说着,起身牵起登机箱去登机口方向。
离起飞还有二十多分钟。
空乘先为他们上了白兰地和甜点,怀郁等的焦灼,趁手机还没关机,又给陈舒亦打了几个电话。
时间很晚了。
怀礼忽然想起,南烟说她也要飞俄罗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