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她又问。不服输似的。
“太远了,”怀礼示意终点,唇角带着笑,“带你过去。”
南烟看了看他伸向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远处的工作人员。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情况似的。
她犹豫再三,还是把手伸给了他。
他的手很凉。
怀礼当即牵住了她的手,她也配合,咬着牙用另一只脚用力,盈盈一晃便被他拽上了马,安安稳稳地坐入了他的怀里。
倒是一声不吭的。
任眼眶发红,疼也不喊。
怀礼视线掠过她侧脸,她人娇娇小小的,耳后拂来一缕洗发水的清香,分不清是茉莉还是什么香气。
从前她一头又勾又绕的红头发。
无比漂亮。
剪了短发人也跟着倔了,死活不转过脸来。
南烟心里也打鼓。
从前和他床上打过无数次交道,事后没有几十也有十几次这么在他怀中相拥的时刻。
现在这么正儿八经的,倒是不自在了。
他不会给她从马上扔下去吧。
怀礼手臂越过她捏住缰绳,马上空间局促,他如此半拥住她,流畅地控着马头转了个方向。
逆着马场的跑到向终点也是起点走去。
一切好像回到了起点的起点。
彼此都各自心思,各怀鬼胎,南烟嗅着他周身清冽好闻的味道,视线一会儿飘忽前方,一会儿又落在他手腕的血管。
蔓延。
蔓延。
血液好似能从他的血管传达到她周身去。
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就在她身后。
如此近。
如此近。
她小心地侧过了脸,抬起头去看他,而他似乎感知到了她,也不经意落下目光。
他的双眼皮单薄,弧度很好看。
淡淡地瞧着她。
眸中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