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和怀礼在一起?
徐宙也不知晏语柔这番话是何意,明明当初是晏语柔花了60万要南烟去勾引怀礼还一分钱没给的。
南烟对怀礼根本不是那种感情。
他们也没有在一起过。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给她那60万吗,”晏语柔却好似得知了他内心想法,勾起唇,颇有点无奈,“南烟那年去俄罗斯看画展,怀礼陪她去的,你知道吗?”
她回头瞧到徐宙也皱了眉。
却还是满脸的戒备。
“我知道。”徐宙也看着她说。
好像将他的南烟始终护得非常好似的。
晏语柔嘲讽一笑,“怀礼当时为了她改了他自己的航班,他们一起去滑了雪,而且,她还为他画了一幅画。”
来到那幅画前。
《for lance》
“这些你都不知道吧,”晏语柔瞧了瞧那副画,笑着,“所以,当你问她她有没有喜欢过怀礼,她会怎么回答你呢。”
徐宙也转过头。
和她一起看着墙上的那副画。
冰冷雪景,辽旷之野,素寒的天气。
天边一束美不胜收的极光。
多么特别的极光。
的确是南烟的运笔风格。
上回这里的工作人员带他们来参观,他还说这笔法像她的,可她很快否认了。
徐宙也细细端详起了这幅画,心中对晏语柔的话仍有疑虑,他打量过去,再一看,右下角虽然没有落款。
却拓着朵小小的雏菊。
在颜料之下十分不起眼。
却好似藏着一个晦涩的秘密。
他视线一滞。
晏语柔将他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所以你现在问起她,她有没有喜欢过怀礼,她都说没有吧。”
徐宙也想反驳。
——喜欢过又怎么了?
现在又不喜欢了。
晏语柔却好似早已把握住了他心思,继续不疾不徐地道:“她也没告诉你这幅画是她送给怀礼的,如果已经不喜欢了,那么,她为什么现在还要瞒着你呢?”
晏语柔顿了顿,又有点讽刺地补充。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对吗。”
徐宙也终于压着嗓子出声:“——你想干什么。”
“我爷爷现在要买她的画儿,可她曾勾引了我的男朋友,现在我难道还要倒贴钱给她吗?我不想吃第二次亏。”
“很简单,我要你把这幅画买下来,”晏语柔笑笑,“我爷爷在美术圈子很有人脉,他喜欢南烟的画,实不相瞒,他这次是想捧她的,但如果,
“如果他知道她曾勾引过我的未婚夫,再加上她得罪冷先生的事,你觉得,她的画儿以后还能卖得出去吗?你为她开这个画廊还有用吗。”
徐宙也默默地注视着面前这幅画。
他不由地想到两年前南烟一度对怀礼三缄其口的模样,想到两年后,他醉酒的那个夜晚,他们好像又在黑暗中接了吻。
昨天他们又见过面。
南烟的脚是和他骑马的时候崴的吗?
她喜欢骑马,他有带她一起骑吗?
他今天一天努力不让自己联想到这些,因为她已经对他没有隐瞒,没有否认她昨天确实与怀礼在一起。
可是。
她没告诉他这幅画是她画给怀礼的。
那么她还会向他隐瞒些什么呢。
他无从得知。
良久。
徐宙也出声问:“如果这个画廊到你手里,你要怎么处理这副画。”
“我会扔掉。”晏语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