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起身作了一躬,恭敬地说:“神医高明。拙荆是为了救犬子一命,才会中了对方的暗算。”
他没有介绍具体情况,方子玉也没有追问。
他只是提醒说:“卫先生,如此说来,在你没有消除危险之前,最好不要公开夫人已经恢复的消息。”
“对呀,你是一言提醒梦中人啦。”卫先生连忙吩咐说:“之娟,去告诉所有人,不能说出夫人已经康复的消息。”
卫之娟那对美眸,敬佩地在方子玉的脸上扫了一眼,这才起身去传达爸爸的指令。
“神医,不知能否告知姓名,欲去何处?”卫先生打听起了情况。
“我叫方子玉,喊我子玉就行。不要总是说神医,我最烦神医二字啦。我到前面的兰亭站下车,去看望家师的老友。”
“行,你也别喊我卫先生。我叫卫山河,喊我卫哥就行。”
方子玉没有吭声。
他以前虽说来过这里,与当地政界和豪门都没有什么交往。虽说觉察到对方的身份不凡,也还是无动于衷的状况。
卫山河注意到了眼前年轻人的反应,心中也是暗暗称奇。这么说起来,对方不是有意来接近自己。
反过来,他到是觉得方子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爸爸,你这是怎么说话哩。子玉哥的年龄放在这儿,你不要把他给喊老啦。”走过来的女儿发出嗔怪。
卫山河在女儿脸上一瞅,恍然大悟,当即大笑道:“对,是我犯了糊涂。子玉,从年龄上来说,你应该喊我叔叔才对。”
方子玉用手抹了一把面孔。
在这种称呼的事情上,他是无所谓的态度。真要计较什么辈份,就连天一道长那种九旬老人,都要比自己晚上一辈。
眼前的卫山河,只是半百之人。做长辈也好,做平辈也罢,都不算多大的事情。
“卫姑娘,你的面孔上有疤痕。”方子玉转换了话题。
此言一出,卫家三口人脸上同时变色。刚刚走过来的卫之山,伸手就要揪方子玉:“姥姥的,你敢笑话我姐姐!我和你拼啦。”
“之山,不可。”卫山河脸上出现怒意,仍然出声阻止儿子出手。
卫之娟没有出声,只是双手捂住眼睛,将身子转了过去。看她那肩头耸动的样子,显然是在无声的抽泣。
卫之山的出手,哪能揪得到方子玉。不等他的手掌靠到方子玉的衣服,就被小石头给抓了一个正着。
对眼前的变化,方子玉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的思绪,依然停留在对方脸上的疤痕上。
“卫姑娘,你脸上的疤痕,应该是胎里带。是你妈妈在怀孕时,接触到了一种带有毒素的植物,这才在你的身体里面留下了病根。”
“在你出生之后,虽说找过不少医生,也进行过不少手术。由于治标不治本,反而破坏了整个面庞。”
“由于这样,你只好终日过着蒙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