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百衣一袭失手,只能一边绞着衣摆一边刻意地学着原先的唐氏喊着,“珩郎,刚才光天化日人家害羞,现在只有珩郎和奴家两个人。要不要,做些快活事啊。”说完,还拿出唐氏的扬眉动作。那模样要多轻浮有多轻浮,加上衣不蔽体的破烂里衫,更是令人作呕。
沐珩嫌恶地扭过头,好像多看一眼都能脏了眼睛,厌烦地径直坐到木桌前,抽出一本书卷看。
唐百衣一笑,庆幸这般作弄,虽然不能很快蒙混过关,但至少沐珩不会发难。看来往后的日子,自己还得多加小心才行。
但是,唐氏平时的这些娇柔作态,充斥在记忆脑海中,连唐百衣看了都想打人。更别提那些爱慕沐珩的村里女子们。仇恨拉得不是一星半点。
手臂的痛楚提醒了唐百衣眼下最要紧的事。
扯出木抽屉里的几团棉布,简单地给自己手臂检查了一下,用一根木板固定住绑扎好。伤得不算特别严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里,左手恐怕是不能借上太多力。
沐珩的目光移来,唐百衣也不以为然,依旧自顾自地将兜里两个野雉鸡蛋用棉布包着垫妥当,期望着改天能孵出两只毛羽鲜亮的野雉鸡。
“这是做什么。”沐珩蹙眉。
“孵蛋啊。”唐百衣纯良的眼神。
一声轻哼,带着不屑,沐珩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书卷上。
唐百衣眨眨眼,果然,妇人的这些爱好,直男是不会明白的。沐珩看不起唐氏,那沐珩娶唐氏除了大发慈悲,怜悯女子名声不好以外,还有其他原因么。
“珩郎。”唐百衣左右无事,干脆唠点嗑,学着唐氏的模样捻着几缕发丝从身后贴近,“珩郎,夜里不和奴家同床,该不会是那功能……”说完挑挑眉,该不会当真是一头不能犁地的牛吧!
沐珩双眼危险地一眯,蓦地起身回眸钳住身后人的下颌。
面前男子身形修长,唐百衣不得不仰起脸才能与之对视。
“唐百衣。”沐珩勾起嘴角,幽深的眼神散发着危险,“你想试试?”
唐百衣本能地想说“不想”,不过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沐珩对自己的测试,于是更为轻佻地扬了扬眉,甜甜一笑,“好啊,夫君。”说着慢慢将手滑进面前男子衣襟。
沐珩脸色一变,冷哼一声,甩落那不老实的手,鄙夷地斜睨了面前少女一眼,竟夺门而出。
唐百衣注意到那声冷哼时,微微粉红的耳垂。
“这么纯情。”唐百衣揉了揉那两个温热的野鸡蛋,“看不出来还是个清纯小郎君,却总是装出瞧不起人的禁欲模样。”
“这是什么。”唐百衣拾起被拂落的书卷,好奇地看起来,“花生的种植方法?还真是个庄家汉子,就是长得好看些。”
下午,当唐百衣正一边在硬板床榻上练着仰卧起坐,和单手俯卧撑,尽快提升这具身体的肌肉力量时,木屋门一阵喧闹声。
“张氏!让你儿媳出来!”
“唐氏呢!那偷鸡摸狗的女人,除了是她还能是谁!”
唐百衣皱眉,还是打开门到了堂厅。
刚到堂厅,就看见里正的女儿梁柳带着两个老婆子在门口大喊,扰得不太平。
“干什么干什么。”婆婆张氏午后眯得正香,惺忪睡眼一脸不奈,一见来人,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比翻书还快,“梁家小囡,出落得越发水灵啊。你家里正大人没一同出来?”
梁柳指着堂厅的唐百衣冷笑一声,“沐依依都说了!唐百衣,你还有什么话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