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惯的?你怎么不说你?”邓珍不满起来,随后又安慰道,“别气了,等他结婚了,有了孩子就好了。”
“叔叔,阿姨,今天文修在外面吃饭,碰到了袁妙佳,他俩吵起来了,袁妙佳的朋友把文修打了一顿。”
时灵走过来,怯怯地说。
“什么?文修被打了?”
“不结婚了?”
张文修爸妈同时惊呼起来,两人的关注点却截然不同,张文修进门的时候是垂着头,邓珍还没注意看。
张树民则是听到张文修不结婚急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嫁给张文修的,怎么又黄了?他都多大年纪了还不结婚?
“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邓珍着急地问。
时灵把今晚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在她口中,袁妙佳变成了水性杨花,蛮不讲理,飞扬跋扈的女人。
“没想到袁妙佳是这样的人!平时的乖巧都是装的,居然把我们俩都骗了过去,不行,我明天得找她妈讨个说法去。”邓珍一听完,就忿忿不平地责怪袁妙佳。
“咳,时灵啊,谢谢你送文修回来,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张树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提醒着时灵该回家了。
老匹夫!时灵心中暗骂,咬着下唇,担忧地看了张文修的房间一眼。
邓珍秒懂,“这么晚了还回什么回,今晚你去照顾下文修。”
说着就跟时灵一起去张文修房间了。
这个蠢货!张树民气结,又不好再去赶人,气冲冲地回自己房间了。
“怎么下手这么狠?袁妙佳就没拦着点?”邓珍看了下他脸上的伤,心疼地说。
时灵摇摇头。
“你说你怎么就不上去帮忙,看着文修被打成这样?”邓珍不满地对时灵说。
时灵:???
没问题吧?第一次听说男人打架,让女人去帮忙的。
时灵都要气笑了,但是她没敢吭声,等她嫁给张文修了,再来收拾这老太婆。
“好了,今晚你就好好照顾文修,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着,就走出房间。
回到自己卧室,邓珍看到气呼呼的张树民,“别气了,明天你再好好说说他。”
“说他有用吗?还不是喝得烂醉,还把时灵带回来,都要结婚了,还不注意点。你说你也是,我都让她走了,你怎么还把她留下来?”
张树民坐起身,一件件跟她掰扯。
“这有什么?时灵又不是第一次住咱们家了,她走了,今晚谁来照顾文修?袁妙佳又不会知道。不过,树民,这袁妙佳这样还让文修和她结婚吗?”邓珍不以为然,反倒是担心起结婚的事。
她可没觉得儿子这样有什么不对,这是文修有本事啊,不然这些女的,怎么一个个地都非文修不嫁?
这袁妙佳她还真没看上,不知道树民看上她什么了。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时灵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时灵、袁妙佳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你儿子什么性格你还能不知道?我看今晚一定是文修和时灵不注意分寸,被袁妙佳看到了,袁妙佳的朋友气不过。”
“袁妙佳性格柔和,好拿捏,也会好好照顾文修,再加上她是老师,以后带孩子多方便,我们又不用操心什么。”
“时灵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你可吃不住她。”
张树民分析得还是不错的,奈何邓珍听不进去,她不屑地撇撇嘴,说得那么好,她看可未必。
“有你在,你孙子怎么也不会被人欺负,读书多简单的事?”邓珍不屑地说,反正她明天要去找袁妙佳算账。
看着听不进去的老婆子,张树民也只能叹口气睡了。
他不知道,就因为今晚的事,古宗博几个回家随口在大人面前一提,他的仕途就断得一干二净了。
第二天,袁家人还没找张文修算账,邓珍就带着媒人找上门来。
“我说亲家母,你是没看到我们文修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一张脸都不能看了,袁妙佳,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
“你别叫我亲家母,我可担不起。”陈新芳脸色差到了极点,心里像是被浇了一瓢热油,怒火腾地就上来了,她冷哼一声,“张文修一个要结婚的人了,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要不是袁泽嘉今天一早回来告诉她这件事,还有佳佳红肿的双眼,她都不敢相信,她捧在手心的里宝贝女儿,居然被别人这样对待!
袁泽嘉和袁于海两人坐在旁边,都是面沉如铁,袁泽嘉更是双手握拳,强忍着怒气。
“亲家母,这男人嘛,太优秀了总会有一些女人往他面前凑,文修能有什么办法?你看我们文修结婚,还不是选的袁妙佳?可不是谁都能嫁进我们家的。”
邓珍不以为然,说话还带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她以为谁都会捧着她。
“对啊,苍蝇只会围着狗屎转,既然如此,还是让你们张文修和她结婚算了,我们就不掺和了。”陈新芳都要气笑了,她发现这种人讲道理就是讲不通,她的脑回路就跟正常人不一样。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邓珍也沉脸下来。
“嫌我说话难听?那你倒是做点人事啊?”陈新芳也毫不退让。
“新芳,有话好好说。”媒人王大姐见两人要吵起来了,赶紧来打圆场。
“王大姐,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大姐看的,你就介绍这样的人渣给我们家佳佳?害了我们佳佳一辈子你能负责吗?你良心过得去吗?”陈新芳毫不客气,一点面子也不给。
王大姐讪讪地,不再接话。
“你说谁人渣?”邓珍听不下去了。“我还没说你们家袁妙佳水性杨花呢!深更半夜和一群男人出去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