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峥怎么想都好,他根本无所谓。
他的每句话,都是有目的的。
夏侯峥冷哼道:“也没多高明,不过是仗着义父信你。”
谢瑾年今晚的所有说辞,换作任何一个义子,都达不到那样的效果。
因为他们没有谢瑾年这么多年与世无争的人设。
谢瑾年笑了笑:“大哥说的对,可义父就是最信我,怎么办呢?”
夏侯峥死死地捏紧了拳头。
除掉了夏侯彦,本以为自己只用防着云凛,就连如夫人的那个儿子他都没放在眼里。
毕竟那么小,长不长得大都不一定。
经过今晚他才发现,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灯。
谢瑾年连大哥告辞都没说,转身扬长而去。
夏侯峥回院子后,叫来自己的心腹暗卫:“盯着夏侯瑾,一旦他有任何动静,立刻来禀报我!”
“是!”
下午,谢瑾年在自己房中补觉。
入夜时分,他出去了,说是去买鸟食。
谢瑾年爱养鸟,府上皆知。
可天都黑了,买什么鸟食?
夏侯峥总觉得不对劲,让暗卫继续跟踪。
半个时辰后,暗卫回来复命:“大公子,二公子没去买鸟食,他去了一家青楼!”
夏侯峥问道:“是醉生梦死阁吗?”
那里是叔公的地盘。
暗卫道:“不是,是另外一家小青楼,档次很低,去的全是些平民。而且,属下发现他换了打扮,与普通的岛民无异。”
“哦?”夏侯峥狐疑地眯了眯眼,“老二是个讲究人,从不去烟花之地,他嫌脏,更别说是那种不入流的地方……他没发现你吧?”
“没有!”
暗卫笃定地说道,“不过,二公子十分谨慎,他身边有两个极其厉害的高手,好几次……属下差点儿跟丢。”
夏侯峥冷声道:“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好事。”
这时,又一名暗卫过来:“大公子,不好了,二太爷那边出事了!”
夏侯仪的院子走水了。
是有人纵火,窗台上还有泼过的火油。
对方泼的真是地方,那里又干燥,又多草,只需一点火油就能同时烧掉两个房。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么多高手,愣是没发现纵火犯是如何潜入院子,又如何不着痕迹地离开的。
更糟糕的是,夏侯仪的藏宝图不见了。
因为火烧得太大,为了防止藏宝图被烧,夏侯仪不得不命人将它转移。
明明放在了另一处安全的地方,可一眨眼的功夫,没了!
只不过,夏侯仪从未对夏侯峥提过藏宝图的事。
夏侯峥根本不知道义父手里的藏宝图是假的,真正的藏宝图有一半在叔公手中,并且于今晚失窃了。
他以为对方单纯是想来烧死叔公的。
夏侯峥第一反应是熟人作案。
因为只有对叔公院子足够熟悉的人,才清楚烧哪里最合适。
当一个人最讨厌谁,就容易怀疑谁,恨不能将所有坏事都安到他头上。
至于动机,倒不在他考虑范围了。
老二在夏侯峥心里的仇恨值,俨然超过了云凛。
不为别的,云凛是亲生的,一开始夏侯峥就没赢过。
老二则是一直被他踩在脚下的,突然翻身,让他更难以接受。
换句话说,他可以视云凛为对手,但老二只配做刍狗。
夏侯峥冷声道:“带路,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他在背后捣鬼!”
一间不起眼的青楼内,谢瑾年要了二楼最上等的厢房。
但,依旧十分简陋,充满了廉价的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