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霍然站起,冷笑着跟嬷嬷道:“发她的春秋大梦!你回去跟她说,让她把脑子里的水控控!老子不跟弑母的畜生当亲戚,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别来碍老子的眼!”
老嬷嬷呆了呆。
有人一打帘子进来了,沉着脸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谁老子!”
琳琅微帛急屈膝见礼,口称皇上。
老嬷嬷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扑下去见礼。
唐时玥也福了福身,一边忿忿的吐槽:“阿耶,这不怪我,那老太婆简直有毛病!”
明延帝和皇贵妃进来,明延帝一手扶住她,先伸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
然后皇贵妃一个示意,琳琅就带着老嬷嬷出去了。
明延帝坐下道:“不管旁人如何,自己要谨言慎行,莫要叫人拿住把柄!”
唐时玥悻悻的不说话。
皇贵妃揽住她坐下,轻轻拍了她的嘴一下:“再叫我看到你这么说话,非得叫人把你的嘴缝上!那晏亭月本就是个畜生,你与她生什么气!”
唐时玥气道:“我早就已经不在乎她了!我只是气不过,为什么总有人把阿耶的仁慈,当成她们不要脸的资本?阿耶一再的加恩,处处为安王府着想,这些人反倒贪心不足,得寸进尺!!如果一定要有个人当坏人,我就当了又如何!”
皇贵妃诧异:“她到底说了什么?把我玥儿气成这样?”
唐时玥示意了一下,微帛就飞快的把刚才老嬷嬷说的话,又学了一遍。
皇贵妃也无语了。
明延帝垂目半晌,忽然冷笑起来:“玥儿说的没错,这老太婆,确实是糊涂透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带了三分畅快,叫顾九行:“传刘诚来,拟旨!”
顾九行去传旨的时候,安王府的气氛,简直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了。
晏亭月企图弑母,老王妃还要护着她,晏成渊再孝顺,也受不了。
晏时蕤、晏时荼更是怒不可遏,当天晚上就跟老王妃闹了一场。
老王妃差嬷嬷去郡夫人府,是私下里差的。
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呢,她想只要先说通唐时玥,唐时玥都不计较了,旁人自然就好说了,至于孟敏,那是儿媳妇,还能翻了天不成?
晏成渊得到消息,罕见的大发雷霆。
晏时蕤兄弟赶到的时候,犹能听到他在质问老王妃:“难道我与大兄,不是您的儿子?难道葳儿蕤儿她们,不是您的孙子?玥儿流落民间,受了这么多的苦,难道不该补偿?难道在母亲心里,我们所有人,都不及晏亭月一人?”
晏时蕤急步进去,也顾不上满屋全是长辈,冷然道:“祖母,您拿阖府之人的身家性命,去赌晏亭月的富贵,有没有问过我们的意思?孙儿亦有妻儿,孙儿不想赌!且这畜生妄图弑母,如此丧心病狂之人,祖母还要护着,这绝非一句疼爱可以解释……孙儿真真要怀疑,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老王妃一个激灵。
她随即拍桌怒道:“够了!够了!你们这些人,合起伙来,竟要逼死我不成!唐时玥那个搅家精,若不是她,哪有这么多的事!她人还没来,就把我们王府搅的天翻地覆!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若她想认祖归宗,就必须与亭月认做双胞胎!否则,那野丫头,休想踏入王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