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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厉北派人严格看守,简南犹如笼中鸟插翅难飞。
简南跟疯子一样四处找棍子铁器之类,想要找到出路,她什么也不怕了,就算是今天必须出手伤人,那她也认了。
很快来到午饭时间,苏妈开了门,边把食盒拿出来布置,边念叨。
“先生没有坏心眼的,他这么做是想要保护您的。”
简南缩在墙角,手背在身后,瑞士军刀背死劲地握在手里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缓慢流动起来,苏妈布筷的动作,白瓷碗里头袅袅冒出来的热气,浓郁醇厚的鸡汤香味,晶莹剔透的白饭粒,绿油油的凉拌莴笋……
“小姐,过来吃饭吧?”
简南眼睛红肿,披头散发,凌乱的脚步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
她坚持着往前走,每走一步,便紧张一分。
“小姐,您怎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打电话喊王医生过来给您瞧瞧吧?”
苏妈言语间不乏关切,问道:“小姐,您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对不起,苏妈。”
尾音轻飘飘落下,她冲上前,左手摁住苏妈的肩膀,右手一个锁喉动作将苏妈扼在胸前后,刀刃抵上了苏妈的脖子,简南速度之快,苏妈惊恐地喊叫起来,阳台上的黑衣人瞬间破窗而入。
“我要见秦厉北!”
身形稍胖的黑衣人打开耳边的通讯器,转过头去低声说了些什么,连连点头后,很快地转过来,直直盯着简南,道:“秦哥在书房等你。”
简南是在赌,赌的是秦厉北不会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双手沾染鲜血。
结果是,赌赢了。
她挟持着苏妈往书房艰难地移动,身旁黑衣人维持着两米远的距离盯着她,全身上下仅剩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仿佛她就是那万恶不赦的阶级敌人似的。
书房门大开,简南在门口放了苏妈,深深地鞠了个躬,抱歉道:“对不起。我是逼不得已的。”
继而,闪身进屋,将门关上了。
满屋子都是烟味,秦厉北深陷于沙发内,指节分明间一管价值千金的雪茄,染着青烟,烟雾袅绕中,简南之看得见下颌线的冷然肃穆。
简南憋不住打了个喷嚏,气势顿时矮了几分。
“闹够了没有?”秦厉北问。
简南认真:“放我走。”
“南南,给你建议,现在回房睡觉比较快。”
简南差点没有被喉咙里的一口血噎住,深吸了好几口气,攥紧了手里的军刀,道:“今天的订婚宴,我没有出现,团团会出事的。秦厉北,我不求你出手救团团,但看在他喊你一声叔叔的面子上,别拦着我。”
秦厉北终于看向了她,赤裸而直白地盯着,白皙冷清的脸布满了霜雪,语调极缓,声线极重:“今天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留下来,要么我死你走。”
这两个人,真的是两母子,连威胁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套路,简南下意识摇头,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只是暗自咬牙,将手里头的刀柄握得更紧了些。
秦厉北见她如此,起身来,抓住了简南的手,用力将军刀尖锐处抵着自己的心脏处,笑了笑,道:“好了,我给你机会,你往这里捅进去,我死了,你想去哪儿,都没有人会拦着你。”
简南震惊,此时此刻的秦厉北像是一头处于暴怒边缘的野兽,只要一不小心,她便会被他伸出来的利爪撕成碎片,在她的惊慌失措中,秦厉北满意于她的反应,及其强势地拽住了简南颤抖得厉害的手腕,笑得丝毫无所谓。
“捅啊!”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简南像是触电般,反手便要往后退开来,秦厉北还不放过她,继续强硬逼近,一步步将人逼到了墙角落,将简南手中的刀往胸口刺进了几分,白色衬衫刹那间被鲜血染红。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