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作为一个医生,我还是有义务再提醒你一遍,这种手术的杀伤力极大,手术过程中的危险性就连一个成年男性都很难挨下去,更别说现在的秦厉北的身体并不是最理想的状态,危险系数是加倍的。”
克劳斯当然不会是好心想要劝沈扬诺放弃这个有极大可能会摧毁实验体精神意志的手术,他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年了,活体试验的话,这还是头一遭,自然是不可能白白松手的。
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规避之后手术失败可能带来的指责和风险罢了。
“沈小姐对秦厉北如此关注,到时候若是出了意外,还请沈小姐看待事情结果的时候,理智些才好。”
克劳斯意有所指,沈扬诺再次看向了秦厉北卧室的门,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克劳斯主要研究的是人的记忆,通过电击手术来改变人类记忆体中的某些分泌物,密度容量配比等等,将某些记忆清楚,最后植入想要他记得一些内容,有点像是究极版本的催眠,但这个是需要开开颅手术的。
试想一下对着自己的脑袋放上几百毫安的电,滋滋滋的,一不小心都能把人都烤熟了。有多危险,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得不到的,还还不如毁了。
良久后,沈扬诺呵呵笑了起来,带着无所谓的怆然。
“死了,他也是在我身边死的。我会把他烧成灰,随身携带在身边,等我老了死了,我带着那罐子一起下葬,下辈子也要继续纠缠在一起。”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克劳斯教授却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嘶嘶地吐着信子,冒着绿幽幽的眸光,像极了黑暗中坟前的暗火。
沈扬诺也不在乎克劳斯类似于指责的话,她最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成功的,因而胜利的喜悦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得暖洋洋的,不像外头寒风呼啸的样子,沈扬诺为自己倒了杯热茶,顺手拿过了一边的手机,找到了电话簿上面署名姑妈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电话没一会儿就接通了,那头传来中年女人略带欢喜的声音:“扬诺啊,最近有空啦,你这丫头啊,总算是记得给姑妈打电话了。”
沈扬诺和她的姑妈似乎关系很好,尽管是透过电话,仍旧是不自觉的撒娇起来,甜甜地喊:“姑妈,我没打电话,可是我一直把您记在心底的啊,我前不久设计除了一款礼服,觉得姑妈您肯定会喜欢的,明天给你送过去吧!”
“行啊,你送过来吧,正好啊,姑妈最近心情好,咱们喝喝下午茶。”
“姑妈,您遇见什么大好事儿啦?”
“呵,就那个小子,叫做逸儿的,前几天发高烧,差点没烧死,看二房那些人着急的手忙脚乱的,真是开心呐!”
沈扬诺几乎可以说是从小的姑妈沈月芬面前长大的,直到沈月芬出嫁前,她才被自己的母亲领回去照看,因为,对自己姑妈的脾气秉性,那是十分了解,听着她如此说,沈扬诺不禁将自己的怀疑脱口而出。
“姑妈。您可真厉害,做可什么啊?教教侄女儿呗!”
“哈哈,小把戏,你啊,别问那么多了,正好,明天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有事情告诉你。”
“好,我知道了!”
和姑妈聊了会儿天,约了明天见面的时间,电话挂断后,克劳斯不阴不阳地笑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真是没错。”
沈扬诺对上克劳斯金亮亮的眸子,待看清楚了他眼中的鄙夷和不屑,亦是回敬了个冷漠的笑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保护自己,有错吗?”
克劳斯什么也没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回房再研究研究自己的以前的笔记了。
果然啊,以前中华先贤们说的都是真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耶,啧啧,越是漂亮的女人,便越有衣服蛇蝎心肠,克劳斯不禁想,自己这辈子,是宁可光棍一辈子,都不要惹到女人了啦!
不过,秦厉北口中一直在嘟囔的南南又是谁?难道这个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么?好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