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那边是个慈善的女人的声音,她说了一个喂字,我就跌下眼泪来,她又喂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了我的哭声,她顿住了,问我:“是荷花吗?”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吸了口气这才开口:“阿姨,你好,我是荷花,第一次给你们打电话来,却是要跟你们说一个坏消息。”我说着又哽咽起来。
她可能是预感到了不好,像是扶着什么坐下去,然后叫了一声老雷,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走近,她这才对我说:“孩子,你说吧。”
我深呼吸了一下说:“雷肃他,他和全村人,都被人害死了,我才回来,也才知道,可是一切都晚了,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我回来的太晚了。”我听见那边一个男人惊呼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和我说话:“雷肃,他,为什么会被人害死?我的孩子,一直都是,最善良,最单纯的,怎么会有人想要害死他?”她是在极力隐忍着悲伤。
“他是无辜的,有个丧心病狂的人来屠村,他是受害者,村子七八多口人,无一幸免,连几个月的婴儿也惨遭毒手,阿姨,叔叔,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回来,就不会发生,雷肃他……”我捂着嘴再也说不下去了。
电话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那是雷肃的父亲,他的声音很沉重,但还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姑娘,你别难过,我们会尽快赶去,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做冲动的事,我们见面再说,好吗?”
“好的,叔叔,你们多保重,我在这里等你们。”我说完,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
他们也将是一夜无眠,雨茉和卫川分别给那些人的家属打了电话,卫川问我:“那个姓杨的长什么样子?”
我把他的面貌传给了他们,又从村长的电话里找到了他的电话,可是拨过去时,是关机的,雨茉问:“我们要从哪着手?已经过去三天,他们恐怕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
“他只要在地球上,不,就算他去外太空,我也要把他带回来。我们去调查监控,卫川,麻烦你去查三天内所有离开这座城市的交通工具,我和雨茉从镇子外的公路开始,随时交互信息。”我说着,他们点了点头,我揉了揉脸,看看已经黑下来看天,“出发!”
于是我们三个兵分两路,同时,我把姓杨的所有知道的信息都发给了卫川,包括他的公司地址,和他同事的照片。而我和雨衣茉则接通了公路上的一部监控,调到三天以前,发现姓杨的是在三天前的傍晚驱车离开,一路向城里去。
我们每到一个路口就调查一次,一直查到他公司,可是,那个公司已经人去楼空,我们又在四周的监控查找他的消息,结果发现他在当天午夜,就一个人开车上了高速。
他顺着高速去了邻市,卫川同时传来消息,他说他找到了姓杨的家属离开的踪迹,是乘坐高铁去了南方某个城市,到达时间应该是昨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