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被打开窗的阳台上,雨茉帮我把她牢牢地绑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对雨茉说:“她掉不下去就得了,绑那么结实,等会我怎么把她从背上解下来?”
雨茉打量着几乎要被绑成木乃伊的我们说:“为了安全起见就这样吧,大不了你自己把它割开。”
我看着她不太像开玩笑的样子只好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如果我在半空因为窒息掉下来算谁的?”雨茉说:“我相信你没那么脆弱,再见,一路平安,玩的开心。”我瞪了她一眼,对许青慧说:“你先深呼吸一下,我数到三咱们就走,你胆子不是很大吗?游乐场那么恐怖的东西你都玩过了,这点怕什么?”
“那不一样好吧?”她带着哭腔说着,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然后开始数数:“一,二……哇——!”伴随着她的一声尖叫,整个人就随着我从阳台上一头栽了下去,下落了五六米之后,一个转弯向着楼侧而去,雨茉站在阳台上笑眯眯地冲我们招手,蓝色的窗玻璃徐徐放下了。
我们还是上了云层,但不敢飞的太快,怕她受不了,她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一动也不敢动,不过过了十几分钟,就觉得她转了下头,然后我听见她说:“哇,云海好美呀。”
“不怕了吧?”我问,她嗯了一声,于是这一路,我就不断地听见她哇来哇去的,一会儿说云像个大海绵床,和在飞机上看见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会儿又说远处地面上的景色也很美,真该拿相机拍几张。
总之我总结了她,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能再吓着她的东西了,刚才从阳台上跳下去的惊叫我怀疑是一种兴奋的语气。
我们用了一个小时才重新回到医院,再次落在急诊楼的门前,然后从里面跑出来两个医生,一个是姓董的那个,另一个不认识,他们先是惊讶地看着我收起一对翅膀,接着就是看我割开身上密布的皮带子,像破茧一样。
当我终于把所有的带子都割开以后,两个医生几乎要依着门睡着了,许青慧从我身后走开,一面往下摘帽子,围,手套,脱外套一面向里张望着,我穿好外套,帮她脱下护膝,这才带她走了进去,我问她,伤口怎么样,她说没事。
我把一大堆东西放在大厅的椅子上,另一个医生才大梦初醒一样的问我:“你,你就是新闻里,的那个,什么超什么神?”许青慧笑着对他说:“是超级战神,也是我的朋友。”
那医生立即就两眼放光地打量我说:“我孙女可喜欢你们了,等会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我有些无语地冲他尴尬地笑笑,我们就上了电梯,我看了看许青慧对她说:“别紧张啊,我那个朋友样子可以有些吓人,你尽量别表现的太明显,打击人家的自尊心。”
许青慧点点头说:“那当然了,我怎么会笑话一个重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