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许青慧又用那不太友善的眼神看着我,我忙走到桌边去拿餐盒,程指挥官立即说:“青慧有许多追求者,是很正常的事,在大学里,就不少,你这么做,是对的,时间会,改变一切,她总得想清楚一些,而且她也不知道我变成什么样,虽然在受伤之前,我觉得自己还行,可是,现在成了这样反而没什么自信了。
“那会让你带她来,就是想不留什么遗憾,青慧,我不知道以后这个身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许再过几年,会突然变糟,你得想清楚,今天我再看见你,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反而希望你能去选一个健康的能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我也会很安心。”
许青慧严肃地看着他说:“我是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再见到你,但既然能再见到,说明我的愿望终于成真了,我的答案只有一个,如果我怕你连累我,我昨天就会悄悄离开的,我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我为什么要放手?不管以后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陪着你,而且,在你的心里,许青慧变成了那么现实的人吗?”
程指挥官摇了摇头淡淡地笑着,抬手拂着她的头发说:“我是怕连累你,怕经过这么多年,带给你的,是更多的苦难,我不想那样,我只想让你幸福的活着。”
“我人生的幸福定义,就是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因为害怕没有发生的未来而逃走。”她坚定地说着,我站在一边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放进去又拿出来,程指挥官说:“荷花同志,你要是再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那个袋子怕是要支离破碎了。”
我这才回头看向他笑了笑,许青慧奇怪地看看我问他:“荷花?是她吗?马央然,你什么时候叫荷花了?”
程指挥官替我说:“这个名字是她活在另一段生命里的记念,是一个标识,做为一个隐士的记忆,不过我想,以后,我会改口叫你马央然,那个名字应该只属于你和一些特定的人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嗯,谢谢理解,那的确是一个标识,值得记住也值得封存的记忆。好啦,不说我了,来吧,粥也凉了,你们都吃一些,好有力气继续说肉麻的话。”
许青起身帮我把粥端过去放在床头柜上,我把鸡蛋,和鸡蛋饼都放在一旁,许青慧说:“刚做完手术,不能吃的太多,太猛,要一小口一小口吃,细嚼慢咽,知道吗?”说着用勺子舀着粥给他喂了一小口。
我替程指挥官扫描了一下,发觉,他的受疮的伤处正在快速恢复,破裂面的细胞正在快速胶合重新进行细胞组织重织,估计不到明天中午,就能完成了。
我想到一个问题,就问他:“程指挥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