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警察怎么把他带走了？”婉儿的哥哥不解地看着远去的警车说着。
卫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跟警察说他动手欺负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他哥哥还击了一下，警察们就把他带走了，没事，走，先去医院，然后我们再聊一聊你妹妹的事。”
我们重新回到马路对面的医院，婉儿被送进了精神科的病房，医生对她的哥哥说，已经替她做了检查，暂时只是睡着了，没事的。
“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她很懂事，一面打工一面上学，有时还要给家里贴补，我那时候在火车站帮着卸车干苦力，倒还过的平安，后来她考上了航天大学，我就咬牙供她上学，她也很能吃苦，每天下了课就去打工，毕业后，就去了航空公司，认识了她的丈夫，两个人感情非常好，我以为是上天眷顾，让她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是谁想到，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年，就一下从天上掉进了地狱，她后来也没有办法再工作下去。
“你们也看到了，她除了神智不太清醒以外，人还是很善良的，她从来不会伤害别人，可是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命运？”对面高高大大的男人就在我们面前掩面哭泣起来，这个婉儿是他的精神支柱，她倒下了，再强大的人也会崩溃的。
卫川劝了他几句，他才强行镇定了精神，此时我们正坐在医院的咖啡厅里，四周很安静，雨茉对他说：“我们是有办法让她恢复，有过，有两种选择需要你来做。”雨茉看看我又看看卫川，再看向那人。
那人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问：“什么选择？是需要抽取我身体的什么吗？可以随便抽。”我笑着立即说：“不用，又不是克隆技术。”
雨茉也笑了笑说：“不是手术的事，而是情况的选择，对了，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那人立即醒悟着说：“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尚，叫尚少杰，我妹妹叫尚少婷。”“她不是说自己叫上官婉儿吗？”我奇怪地问。
他笑了笑说：“那是她的网名，说上官婉儿是历史上聪明又博学的女人之一，所以就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开始我还笑她，可是，她的确很聪明也很有才华，在学校的时候她是文艺队的，还带队去参加过比赛，拿过第二名，她也是学校里文学社的社长，写的诗歌在一些文学杂志上都有发表，那个杂志社还给她设了专栏，谁知道，她和上官婉儿的命运一样，也是这么悲惨。”
我们三个同时叹了口气，尚少杰问雨茉：“对了，你说的选择是什么呢？”
雨茉认真地说：“我们可以帮她抹去现在的记忆，或者给她重塑记忆空间，但是这个节点，需要你来决定，是回到什么时候对她才更好。”
尚少杰一听，立即惊讶起来，不可思议地问：“什么？你们可以给她重塑记忆？那可太好了，你说的这个节点问题，的确很难选，毕竟时间太长了，如果选在她结婚前，那么她的年纪不符，如果是结婚后，那么她丈夫的事又怎么解决呢？”
我想了想提议说：“你误会了这个节点问题，必须是要在她结婚后的，因为在社会关系里，她是个丧偶人士，这一点改变不了，只能在重塑记忆方面改变一些事实，要么把那个好丈夫的形象改变成坏丈夫，那么她就没这么难过，至于她们的孩子嘛，死亡的现实也是不能改变的，还要想个别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