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未煊大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转过头去,看着里面气白了脸的宋璃,讥讽道:“宋夫人,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卑劣。虽然我痛恨你们,但是我不会用任何卑鄙的手段来报复你们。”
池未煊说完,再也没看宋璃一眼,转身离去。他的傻丫头还在楼下伤心哭泣,他如何舍得?
晴柔哭着哭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她抬起头来,就看到池未煊逆光站在她面前,她哭声一顿,池未煊蹲下来,抬手轻轻替她抹掉脸上的泪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刚擦掉的泪水很快又覆上来,他叹了一声,坐在她旁边,将她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奈道:“全世界大概只有我会这么大度,明明知道你在为另一个男人哭泣,还纵容你。”
晴柔趴在他怀里,哭得更大声了,“对…对不起,我…只哭这一次……”
“真的这么舍不得他?”池未煊柔声道。
“嗯,是我负他在先,是我对不起他。”晴柔哽咽道,她终于明白那句话,纵使情深,奈何缘浅。如果他们没有错过,现在又会是什么样?
“爱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不起谁,苏晴柔,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是你们缘分太浅。”池未煊揉着她的脑袋,自从她剪了短发后,他似乎更喜欢揉她的脑袋了,看着她一头乱糟糟的,他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大好。
“呜呜呜……”晴柔趴在他怀里大哭一场,来祭奠她已经远逝的初恋。
将哭累了睡着的苏晴柔抱回房间时,宋璃已经离开。池未煊将她放在床上,帮她脱去外套,掖好被子,然后坐在旁边陪她,她睡着了都还在啜泣,可见是真的伤心了。
当初调查苏晴柔时,他就知道苏晴柔跟宋清波谈了三年恋爱,最后无疾而终。他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曾经是宋清波的女朋友,而是因为那一晚,乔震威将她送上他的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个观念守旧的男人,他不会乱搞男女关系,偶尔有需求时,他都宁愿自己来解决,也不愿意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
那时他看到苏晴柔时,起初是震撼于她跟舒雅长得像,其次是她的身体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吸引着他靠近。
那天他喝了酒,但不至于醉到酒后乱来的地步。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刹那,他渴望埋在她身体,渴望跟她融为一体。
后来他强势的要了她,他惊喜的发现,她居然是清白之身。那一刻,责任感油然而生。他甚至觉得乔少桓是天下最傻的傻瓜,他居然舍得让她独守空闺。
与苏晴柔走到今天,正如那首诗所说,爱晴柔,爱晴柔……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将池未煊惊回神来,门打开,女佣出现在门前,“大少爷,老爷回来了,在书房等你。”
池未煊眉头深锁,他应了一声,回头看着床上睡沉的苏晴柔,又帮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起身向楼下书房走去。
这栋宅子的布置一直没有变过,宋衍生的书房还是在二楼走廊尽头。池未煊走到书房门前,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他知道回到海城,他们迟早都会见一面,只是没料到,宋衍生如此沉得住气。不过,如果他沉不住气,他也不会从小小的公务员,爬到了如今省长的位置。
他没有敲门,径直推门走进去。
宋衍生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根雪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位居高位者的威严气势,又有一种位高权重的内敛。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已出类拔萃的池未煊,他微笑了一下,“你回来三年了,如果不是因为苏小姐,恐怕我们还见不上一面。”
池未煊笔直走进去,亦是皮笑肉不笑,“您家门阶高,一般人轻易不让人进的。”
宋衍生脸上的笑敛去,“还在怪我?”
“不敢,若不是您千锤百炼,我怎么会有今天?不过我奉劝您一句,不要动您不该动的人,否则乔震威就是您明天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