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衣不避体,看见那本棕色日记本,她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也不顾自己满身狼狈,她冲到办公桌前,劈手去夺棕色日记本。
乔震威左手往旁边一让,她扑了个空,她爬起来再去抢,乔震威右手不紧不慢地捉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扯,“舒雅,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找我手里这本日记本吗?就连那个跟你有一夜风流的李承昊,都是在打它的主意,你说我只要一个不留神,把它弄丢了,海城可会翻天覆地,而你真正要保护的那个人,恐怕再也不能置身事外。”
“乔震威!”舒雅急怒地喝了一声,“你太卑鄙了,十年时间,我的青春全耗在你身边,我用十年换一本日记本,难道不该吗?”
乔震威摇头,“你换的不是日记本,你换的是我的命。”
“乔震威,把日记本给我,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舒雅拼命去抢,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每当要触碰到日记本时,手就被他抓住。
“日记本给你可以,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
“想让我侍候你,门都没有。”舒雅眼里充满腥红的恨意。
乔震威冲她邪恶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舒雅,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侍候我的,不过现在我还有件更要紧的事要你去办。”
“什么?”舒雅警惕地看着他。
乔震威又是一笑,“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会让你杀人放火。你知道即将有一批货从金三角运来,最近揖毒队查得厉害,你只需要放出风声,误导警方的注意力。”
“这件事很简单,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最合适。”乔震威说。
“乔震威,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舒雅丝毫不敢放松,乔震威从来不让她涉及到毒品交易上,一来是怕她拿到他贩毒的证据,二来是防备她,这次他居然主动提及。
她从蓝玫瑰那里知道最近港口中有一批价值上百亿的海洛因运来海城,许多人都盯着,包括警方。乔震威要想顺利拿到货,就必须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我明白了,你突然对付池未煊,是想将他困住,无暇对付你。”舒雅反应过来,乔震威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批货接洽了两个月,马上就要交货了,他肯定非常警慎。
乔震威松开她,“出去吧,只要这批货顺利接手,我就将日记本给你,放你自由。”
“说话算话?”舒雅不信任他,乔震威是什么样的人,他从来不讲诚信,相信他的话还不如相信猪在天上飞。
乔震威眉心一皱,“由得你信不信我?”
舒雅放出狠话,“乔震威,如果你再敢耍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乔震威掏了掏耳朵,“舒雅,你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十年了,你能不能换组新词,耳朵都听起茧了。”
舒雅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捡起破烂的外套披在身上,她拿座机给蓝玫瑰打了个电话,让蓝玫瑰拿一套衣服送来顶层卫生间里,然后她昂着头出去了。
乔震威讥诮地看着她的背影,他随手翻了翻棕色日记本,日记本里没有多少内容,只有他调查舒少军的资料,与一份舒少军当年签的协议,只要他有这份协议在手,舒雅就会受制于他一生。
他合上日记本,然后锁进保险柜里。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幸”集团,他冷冷一笑,池未煊,海城大半的官员都在我的掌控中,你想对付我,咱们走着瞧吧。
“幸”集团陷入医疗风波的丑闻越演越烈,紧接着有几起使用过“幸”集团旗下制药公司出厂的药品而下肢麻痹或瘫痪的事件,一时间,“幸”集团陷入舆论讨伐声中。
池未煊出门时的保镖迅速增至16人,“幸”集团的股票持续跌停,公司董事发出强烈抗议,眼见着池未煊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中,进退不得。
晴柔回到海城,置身风波中心,每日财经新闻里播报最多的消息便是“幸”集团,事态严重,连政府都开始关注,药监局频频派人前来调查,并且让池未煊协助问话。
每每看见池未煊回家时脸上带着的疲惫,晴柔都揪心不已。
关于公司的事,她不懂,她除了忧他之忧,她唯一能做好的,就是让他无后顾之忧。而池未煊即使再累,回来都抽时间陪她陪孩子。只有与她在一起时,他才能彻底放松下来。
然而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哪能睡得了安稳觉。池未煊的底被扒了出来,甚至他是省长宋衍生的亲儿子的事情也被拿来炒作,一时间,海城与省城或与宋家或与池未煊有关系的官员,都不敢再出头。
正当风口浪尖,宋衍生处在的位置,他不方便帮池未煊,然而这个时候,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人站出来,在乔震威拼命吸纳“幸”集团的股票时,也积极购买股票,股票的跌势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