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
“你说有没有什么?看你一脸郁卒样,靠,该不是还没得手吧。女人不就是这样,嘴里说着不想要,其实心里想要得要命,只要你用强,先征服她的身,何愁得不到她的心?”程靖骁瞧他一脸为情所困的样子,他忍不住给他出谋划策。
“当初是谁跟我说要徐徐图之,润物细无声的?”池未煊幽怨地瞪他,那夜晴柔彻底拒绝了他,他回到楼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然后他给程靖骁打电话,发泄心里的苦闷。
他还记得程靖骁是怎么说的,“你的防御能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反正你现在又没有情敌,中间还有一个你们一辈子都撇不清的羁绊,可谓前途一片光明,女人不都是这样嘴硬心软,你听听也就算了,还当真啊,你现在只要润物细无声、徐徐图之,慢慢追还能追不到手啊?抱得美人归只不过是早晚的事,你三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
于是,他重整旗鼓,徐徐图之。可是他也明白,三年前的裂痕,想要修补好,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克制着自己不再对她搂搂抱抱,克制着不亲近她,免得吓到她。可是那些夜里,每当他听见浴室里响起水声,他就会想她此时的模样。
有一次他借着去厨房倒水,露过卫生间时,透过半毛玻璃看见里面曼妙的身体,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最后狼狈地灌了大半瓶冰水,才将心里沸腾的欲火浇灭。
他忍了这么久,结果他居然来一句“先征服她的身,何愁得不到她的心?”
“我是说先前的情况,你的脑袋什么时候这么木榆了,算算你都住进她家多久了,你该不是真的想就这么干看着吧?”程靖骁满脸诧异,这不应该是他的作风啊。
池未煊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红酒,放下酒杯,他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
程靖骁站起来追着问:“喂,你干嘛去?我今晚住哪里啊?”
门口的身影顿了顿,他侧过身来,“下了楼直走500米,就有一家快捷酒店,什么服务都有,开房费用我包了。”
程靖骁急得哇哇大叫,“你这是要让我家那位借机跟我闹革命啊,我才不会让你如意。”程靖骁扔下酒杯,快速跟上去。
两人一起下楼,程靖骁生怕池未煊会将他扔在路边,他一开锁,就连忙窜上副驾驶位,稳稳地坐好,池未煊瞟了他一眼,“就你这样,安小离还担心你出轨?”
“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程靖骁说这话时语气含着苦涩。
池未煊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他连忙笑起来,一扫刚才的失落,“我这样怎么了,我老婆爱我才紧张我,你信不信,你现在抱个女人在晴柔面前那个,她估计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池未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了,程靖骁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捂嘴,“你就当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池未煊狠狠瞪了他一眼,发动车子狂飙而去。回到芙蓉小区,池未煊将他家的钥匙丢给程靖骁,径直回了九楼。
程靖骁站在电梯间,默然为语地看了眼手里的钥匙,咕哝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
池未煊打开门,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连灯都没开,生怕有声音会将她们母女俩吵醒了,他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换了拖鞋,却感觉到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
对了,是声音,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往常这个时候,晴柔刚码完字,她会先洗澡再睡觉。池未煊站在门口,半晌都没有向前走一步。
脑海里浮现浴室里的旖旎风光,他觉得刚才喝下的红酒全化成了火苗,烧得他浑身都难受起来。程靖骁说的那番话在耳边回荡,他苦涩一笑,他倒是想用强来征服她,可是那日在办公室里强占了她,差点让他失去所有。
他跟她的关系好不容易改善了,他不会那么蠢急着满足需求,而再度将她推远。
池未煊深吸了口气,缓缓向他的卧室门口走去,经过浴室时,他看到半毛玻璃里映出她姣红的身影,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也忘记了要回房。
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干看着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将她压在身下,但是却只能想,不敢付诸行动,他担心会把她吓跑,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他忍,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池未煊拼命让自己粘在浴室门上的视线移了回来,刚抬步向卧室走,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晴柔的惊呼声,“呀,掉水里了……”
掉水里了,什么掉水里?池未煊控制不住开始天马行空。
浴室里,晴柔瞪着手里的睡衣,懊恼极了,刚才拿浴巾的时候,结果把睡衣也拖下来了,现在沾了水,她怎么出去呀?
池未煊应该还没回来,她先用浴巾包住身体,回房再穿衣服好了。晴柔咬了咬唇,将湿了的衣服搭在浴缸上,然后从水里出来。
她擦干身上的水,然后拿浴巾裹住自己,拉开门,她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个人,她心里一惊,握紧了浴巾,现在要退回去,又显得刻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