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大门被猛然踢烂,两个高大的俊影气势汹汹箭步如风,跨进变得空荡荡的门槛。
来人正是白夜和祭月,白夜像扔垃圾一样,徒手把打晕的彪形大汉扔到老远,两个男人身后全都是被教训得伤痕累累,东倒西歪,四仰八叉的壮汉看守。
“你们两个真慢。”
银泽叹了一声,眼睛染成金色的一刹,手腕脚踝上捆绑的绳索缓缓冻结,冰痕吱吱嵌入到绳索周围,“咔嗞——”一下,裹着冰块的绳索呈粉末状碎裂。
他一脸轻松地掸了掸身上的粉尘,松了松胳膊和腿,懒洋洋地站起身来。
不仅陆森,周围的人都惊愕了,陆森被吓得腿软,一个趔趄撞到身后的茶几上,跌坐下来。
“把人交出来!不然宰了你。”
白夜烧红的瞳眸,已展现出难以抑制的愠怒,他几步上前,掐着陆森那皮肉溃烂的脖子,一下子把他整个人揪到半空中。
“咳咳——咳——快放——”
陆森被掐得满脸涨红,白夜掌心释放出来的热度惊人,要不是他控制着温度,他整个人可能会直接自燃。
他两条腿在空中挣扎着乱蹬,双手则使劲去掰白夜的大手,一种绝望和无力感瞬间占据了他,虽然他也有巨力,但毕竟是人造的,面对他们这种真正的怪物,他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祭月倒显得平静,和银泽一样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毕竟他在赶来之前,就已经通过柳雪得知了安颖无恙的消息。
他本来打算晚点再动陆森这个祸患,可既然银泽发来邀请,那他也一定奉陪。
“白夜,他快被你掐断气了。”
祭月好心提醒的间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一直在忙岛上的事情。
就在这时,他视线注意到搁在边柜上那些安颖的随身物品,于是走过去把它们悉数收好,食指和中指夹起那只白色的手机边转边瞥着机身上刻的名字,“什么嘛,她用的新手机居然是你送的。”
白夜直接过滤了祭月那不分轻重缓急的话,他怒目瞪着早就被吓破胆的陆森,猛然呵斥,“说!到底把她藏哪儿了!”
“啊——咳——”
他大手一松,陆森仿佛骤然失重,狼狈地跌进茶几边的沙发里,两手疯狂安抚着自己被掐得红肿的脖子,“咳——她、她跑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混——”
白夜的手臂伸到一半,被祭月猛力拽停,虽说陆森死有余辜,但他们三个人,就白夜一个被蒙在鼓里,实在不太厚道。
他把柳雪发来信息展示给白夜看,白夜这才松懈了力道。
“陆森变成这样,我多少有点责任,该给他上一课了。”
祭月说着打了个响指,随手点了缩在角落里的几个男服务生,示意他们把陆森押到外面。
陆森早已浑身瘫软,任由自己的下属听从祭月的安排把自己毫无尊严地托到门外。
银泽一脸期待地瞥了眼祭月戴着黑手套的左手,似乎知道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