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
最初年少,是真的觉得她好厉害,怎么那么厉害。
在那个年岁,那个生活区域,他从来没输给过见过的任何同辈,只有她。
后来,后来就不一样了。
“那你告诉我,所有人都可以对你求爱,为什么我不可以?”
“席谨言可以几次设计你,伤害你,沈昆那王八蛋次次折磨你,你知道有多少次我想打他吗?但你无所谓。”
奚凉咬了下嘴唇,“那是我跟他们的私事。”
“我现在说的也是你我之间的私事!”
“从年少开始,不管是我出自什么本心,我自问从未怀有过恶意,也从未去伤害过你,不论是为交友,为合作,还是为我的私心,我自问都没有僭越,我知道你不愿意被人逼迫,这些年连查周然都得小心翼翼,做什么都得反复斟酌,就怕坏了你的计划,可是我守住了底线,到最后为什么只有我。”
“只有我被你排斥,把我当敌人一样防着。”
所有人都不守规矩,他守了,唯恐触犯她的禁忌。
但是最后付出代价的只有他。
他低下头,湿润的眼底开始发红,声音越发颤抖,“我是犯了天条了吗?!要让你对我如此不公平,如此厌憎!”
他猛然逼上前来,强烈的气息好像要把她吞掉了,奚凉退无可退,手掌无意识拨动下,把桌子上的茶壶给碰到,歪倒落地,铿锵碎裂。
满地的碎片。
声响也惊动了外面的人,但有植物挡着,他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