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昆:“说到底也是你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万一你哪天神经病犯了,不得有个可靠的男人帮一下我的公司吗?”
奚凉:“你不怕他反过来吞了你的公司吗?”
沈昆:“你这么不信任你自己的眼光吗?我一直以为,你的投资眼光是很准的。”
奚凉轻嗤,把资料袋子扔在了一边,看向许山。
“信佛的人撒谎会怎么样?”
许山:“我还俗好多年了。”
奚凉:“前段时间还听你说自己信佛,不再沾染情爱,所以屡屡拒绝席大小姐的邀约。”
许山:“所以呢?”
奚凉:“你撒谎的话,会秃头。”
噗。
沈昆被逗笑,许山也无语了。
她果然一如既往歹毒。
许山也想起了当年那个雪夜,他说自己爱一个小姑娘,后者还死了,奚凉这臭丫头却不太信,说他看着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杀手猛人,也会这么浪漫?
我不信,除非你撒谎会秃头。
她是这么恶毒诅咒的。
他当时满心真诚,毕竟以为三人都快死了,谁稀罕撒谎,所以满口认下。
现在你看,她记忆力可真好。
呵呵。
许山闭嘴以保头发。
奚凉则看向沈昆,“原来说好的三人组,看来也是虚假的,你们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看迟早散伙算了。”
她这是威胁啊。
沈昆:“那你瞒着的事也不少,怎么算?”
奚凉:“我不怕秃头,而且我投资的公司也有植发美容产业。”
沈昆跟许山:“......”
她真的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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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办公室,奚凉看了一眼病历袋,资料跟此前通过老院长那边的查的差不多。
如果只是胃癌前期,还可以治,花钱,找最好的医疗环境。
但她还是有些紧张,手指紧了紧,细细想了当前所有事,等许山出来后,她在走廊拐角拦住了他。
“周然那边的事,还有当年那个爆炸案那个人,我来处理。”
许山若有所思,“你知道?”
“周然蒋邺都进去了,他还是老派人跟着我,要么就是你盯着我,肯定是有威胁的,而且这个人还很危险。”
许山人高,在这休息走廊的座椅上坐下了,手指点点桌面,示意她也坐下。
奚凉冷眼看他,没有拒绝。
“周然是个神经病,不用我解释吧,你也清楚,这人神经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他为了跟周赫这个大哥争,什么手段都用,用你提起的那些会所安排人去拉拢人,走偏门促进项目进度,包括拉拢蒋邺这些人都是他的手段,但越是这种手段,越容易惹出事,这时候就需要有人摆平,他最初其实是想拉拢我的,大概因为那些年香港乱斗,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我打过几场,出了一些名,他来拉拢我,我拒绝了,当时我跟哥都没打算把人得罪死,哥的态度也比较隐晦,讨厌这人,但没打算接触,只是某些场合不肯退让,总体说来,算是很控制脾气了。毕竟这人背后有周氏,当时周氏很强大的,虽比不上蒋席王等这些家族,却也算得上二线头头,我们得罪不起,但没想到他表面没说什么,私底下招兵买马,屡屡针对,后来出了那事。”
爆炸。
但爆炸之前就是让他们如鲠在喉的出轨跟非亲生子。
周然是步步为营的。
“爆炸那件事,替罪羔羊不必说,人家拿钱顶罪,跟上班似的,私底下,我们还是查到了做安排的人是周然手底下埋得很深的犬牙。”
“你知道这世上有种人是靠给人收拾烂摊子为生的吗?灭口,绑架,要挟以及毁灭证据等等,需要更偏门更危险的手段。”
奚凉:“是知道一些,之前被蒋森以前掌握的财务以及那个被他策反的心腹都提过周然豢养了这样的人,所以现在周然都落网了,大部分人都清理干净,这个人还是没找到?”
许山:“是没找到。”
他皱着眉,“我猜他跟周然不是上下从属关系,而是那种拿钱办事的使徒,但凡大案,出高价,他出山,得手后迅速抹除痕迹,潜藏起来隐姓埋名,除了彼此,没人知道他的存在,除非他自己出来,或者周然把他交代了,否则基本找不到人。”
奚凉:“这些年他帮周然可能只办过当年的爆炸案。”
再厉害的高手,越懂得避讳办事越多,痕迹越多的道理,不频繁出手是为了减少曝光率。
不然钱再多,被抓了被办了也是白搭。
“所以,现在周然也没交代出这人,不过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想要留这人最后办事。”
“而能驱使对方的要么是钱,要么是咬出他的威胁。”
“目前看来,就算那人再贪钱,再有底气,也不会脑子进水对我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