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看了眼还在喋喋不休说着这么发现囊肿的,大拇指腹稍稍一用力,谢红的腱鞘囊肿就没了:“好了。”
“好了?”谢红愣了愣,连忙去摸自己的手背,“诶,刚才还有啊,你怎么一按就没了?”
何信说道:“我小师姐给你按没了啊。”
“这个还能按掉?”谢红呆了呆,“我平时也经常自己按,怎么都没按掉呢?”
“你又不是中医,又不懂手法,肯定按不掉的。”程冬冬刚才都看清楚师父的动作了,回头他也试试去。
谢红想想也对,随即眼睛亮晶晶地望向白苏,“白医生,你能自己把我肚子里的囊肿按没吗?”
白苏有点无语,想得倒是挺美。
“……不能。”
谢红笑呵呵地说道:“我以为可以呢,那样就不用吃药了。”
“我没那么厉害。”白苏将药方递给程冬冬,然后继续帮后面的人看病。
一个接一个的进来,白苏一直忙到下午六点多才将排队的小三百号人看完,整个人都要累瘫了。
傍晚小镇在夕阳余晖下,显得宁静又热闹。
白苏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望着满巷余晖发呆,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
驱着轮椅从另一端缓缓开过来的檀越,看着坐在昏黄光晕里的白苏,乌黑头发简单挽起,耳边几缕发丝垂落,晚风吹过,头发随意飞动,令他有些恍惚,好像很久之前在哪里见过。
白苏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逆光而来的檀越,“今天头疼吗?”
“好些了。”檀越今儿没过来,就是有些头疼,不过下午倒是好一些了,这会儿有精神出来透透气。
“我看看。”白苏没起来,就坐在台阶上帮檀越把脉,脉象这会儿还算平,“倒是没撒谎。”
檀越垂眸看她满脸疲惫,“你还好吗?”
“还好。”白苏左右偏了下头,活动了下脖子,“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
檀越问道:“休息想干嘛?”
白苏仔细想了想,“想睡个懒觉,然后再吃一顿好的。”
檀越刚想问想吃什么好的,程冬冬两人就跑了出来,蹲到白苏的另一边,“师父,不是说今晚吃好的吗?我们现在去吃火锅吗?”
白苏问两人:“你们收拾好了吗?”
何信说道:“都收拾好了,等下把垃圾扔掉就行了。”
程冬冬看向檀越:“檀先生也一起去吗?”
“他不能吃辛辣。”白苏转头看向清隽的檀越,抱歉地说道:“我们要出去吃晚饭了。”
不能吃辛辣的檀越点点头,“你去吧。”
“好,那你先回去,我晚点过来帮你针灸。”白苏叫何信锁上门,然后便同何信两个提着垃圾一起朝巷子外走去。
檀越望着白苏光阴里的背影,以及围在旁边的两个小跟班,清润的眸中浮出一抹羡慕之色。
宁远看到后小心询问:“您想吃火锅吗?我们可以让阿姨做清淡的鸡汤火锅。”
檀越轻轻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想吃火锅。
宁远耸耸肩,老板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白苏领着程冬冬和何信去了他们想吃的卤味火锅,里面除了新鲜菜品,还有很特色的卤鸡爪、卤猪蹄、卤肥肠等等,直接煮上就能吃,味道非常丰富。
“还挺好吃的。”程冬冬啃着卤鸡爪,鸡爪又软又糯,一撸就全都撸掉了。
何信啃着大猪蹄子,头也不抬的说道:“好吃。”
白苏觉得还行,就是味道太杂了,她还是更喜欢简单一些的味道,所以她单独叫了一些莴笋、藕片、茼蒿等新鲜蔬菜。
老板娘亲自过来送的菜,“小白医生,你们慢慢吃啊,不够再叫我们。”
“好。”白苏说话时注意到老板娘时不时扶一下腰,“腰不好吗?”
“这两天有点疼,估摸着是那个要来了。”老板娘月经不调,经期不准,上个月还是月初,这个月又到月中了,每次来时都很不舒服,烦得很。
白苏询问道:“不准吗?”
“对,不太准,但每个月都来,我也就没怎么管她。”老板娘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就那么一回事,有就行了。”
白苏温声提醒:“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些。”
“应该没事吧?我看好多人都有这样的问题,医生也说很正常。”老板娘说道。
程冬冬说道:“月经不调的确是常态,但你一直不注意肯定会影响身体气机的,就像很多时候你觉得不舒服,但去医院检查不出问题,这时候肯定就是这方面出了问题。”
老板娘有点害怕,“可我天生怕苦,一吃药就吐。”
白苏理解,有些人就是喝不下:“如果只是简单月经不调,多泡一些月季花来喝就行,月季花对活血调经、疏肝解郁效果还不错。”
老板娘欣喜:“真的啊?我家里正好种着有月季花,回头摘了花瓣来泡水。”
白苏提醒:“几片没什么效果,最好一把抓,熬一锅水喝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