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时候只是见一眼就能将内心的烦躁吹散。
但那种宁静带点愉悦的心情在看清那条裙子和阮鱼身上的印子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不是不喜欢穿裙子吗?”阮程钰语气稍冷又隐含点怒火,等他走到阮鱼身旁时,她已经快速调整好坐姿,板板正正的犹如幼儿园坐姿最好的小朋友。
阮鱼被他突如其来的出声吓了一跳,她明明记得他今天有家教,要到下午才会回来。
“我先回房了。”她没回答阮程钰的话,只想赶紧回去,她不想在睡了阮明烛的第二个天就和他儿子闲聊,既尴尬又不自在。
在经过阮程钰身边时,胳膊忽然被拽住。
“你不是不喜欢穿裙子吗?”阮程钰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话语中的火气再也不能被坚冰掩住。
阮鱼蹙起眉望他,不明所以,阮程钰为什么要一直揪住“裙子”不放。
阮程钰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嘴唇:“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穿裙子,那现在为什么要穿,为什么要穿自己不喜欢的裙子?”
为什么昨晚去找阮明烛,为什么要对那个一直偷偷窥视你且对你失踪漠不关心的老男人投怀送抱?
看着阮程钰眼中隐隐烧起的怒火,阮鱼有一瞬间感觉阮程钰已经知道她和阮明烛的事情了,但转念一想,这才过去不到12个小时,掉马再快也不能快成这样吧。
于是,她开口道:“你要听我说实话吗?”
阮程钰点了点头。
她接着道:“可能我之前说过那句话,但我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很不方便才不穿。”
“那现在就方便了吗?”阮程钰话语中的讥讽十分明显。
阮鱼心中火气渐起,超想发脾气,但她不能。
“刚刚是方便的,因为你们不在,但现在……”阮鱼没接着往下讲,而是换了个话题,“放开,我要回房间换衣服了。”
阮程钰没撒手,他盯着阮鱼袒露的脖颈处,良久不说话。阮鱼差点就忍不住发火了,但察觉到他在看的地方,当下就有点慌,挣扎得更厉害了。
“你放开,放开,放开我!”
阮鱼边挣扎边想,如果我说这些都是虫子咬的可信性有多大,不会吧,不会这么快就被揭穿吧。
“你房间里昨天进蚊子?呵,咬得可真厉害。”虽然是问句,却有着别样的笃定。
阮鱼直觉他话里有话,不像真的在说蚊子,但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嗯,进了很多。”
阮程钰松开她的胳膊,“那我们去买杀虫剂或者蚊香吧,赶快回去换衣服。”
“现在?可我身上的蚊子包还没消……”大中午的去商场买杀虫剂?
“现在。”
阮鱼根本拒绝不了阮程钰,这些年来一直如此,他们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虽然他们很少命令她做某些事情。
望着阮鱼进房间的背影,阮程钰心头涌上一股无力。
他到底该怎么做呢,是做正义的骑士拯救陷于危难的公主,还是阴沟里窥伺一切趁机捞一把的老鼠?
但骑士拯救公主的目的不也是为了赢取公主吗?
他真切的可怜着阮鱼,但同样真切的想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