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老者移步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动作不紧不慢。
“我没有威胁您,我只是在同您商量。”
“阮明烛你要知道,你最大的资本就是,你是我阮汝成的儿子,如果没了这个身份,你什么也不是。”老者摩挲了下手上的扳指,“所以在谈这些之前,先拿出点东西看看吧。李姐,你先下去吧。”
阮明烛还想再说,被匆匆进来的仆人打断,“家主,外面来警察了。”
此时,大家才想起来阮鱼报警这一事。
目光再一次汇集到阮鱼身上,泪水一下子蓄满了整个眼眶,“昨天晚上我回房间,发现妈妈送给我的长命锁丢了。”她睁大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我明明把它好好收起来了,可它就是不见了。那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所以我一着急就报警了。”
说到这儿,阮鱼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不该报警的,可它不见了……”后面阮鱼就低着头哭,边哭边念叨着“那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这事其实很好查,只要问清有谁进过阮鱼房间就行,但现在警察来了……
“既然你都知道不该,那你为什么还报警?”出声的还是李姨,看起来这回彻底得罪她了。
阮鱼抽噎道:“因为阮先生不喜欢我,我,我怕他不给我找,毕竟……”
她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既然东西是在阮宅不见的,那偷东西的人只能是阮宅里的人,也就是阮宅家主的人。
“哼。”老者重重拍了下沙发扶手,“我阮汝成不是那种包庇……”
他话还没说完就自然而然的停下了,刚刚他旁观的行为不正是在包庇纵容下属嘛,阮鱼的担心不无道理。
许是他也想到了,老者顿了一下,吩咐刚过来通报的下人,打开门让警察进来。
阮鱼没想到老者竟会主动让警察进来,要么鸠巢不在这里,要么他根本不怕警察查,又或者他问心无愧。
阮鱼更偏向前二个,毕竟郑负雪和李念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老者身边。
等警察来了以后,阮鱼又将刚刚的话和警察说了一遍,还着重强调了那长命锁的价值,毕竟被偷的东西越贵,查起来越上心。
“请问,平时都有谁出入您的房间呢?”一个年轻的警察问道。
“嗯,有阮叔叔、玉英姨……”阮鱼皱着眉头拼命回想,“还有,还有……”
立在一旁的李姨见她回想的艰难,适时补充,“还有每天打扫房间的下人,这些都是固定人员,我这里有名单。我可以把她们都带来问话。”
“您是?”
“我是这里的管家,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安排的,人员流动我也比较清楚。”
李姨积极解答,一方面阮宅的下人基本都是由她一手管教,断不会有人做出偷东西的举动。退一万步讲,即使有,她也会公事公办,不会因为不喜阮鱼不配合调查。
另一方面,她也要警告某些不安分的。
“好,那麻烦您了。”
李姨把每日打扫的人找来,路上还嘱咐了一些话,让她们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
“除此之外,还有别人出入过现场吗?”
李姨笑道:“没……”她停顿了一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会每天出入阮鱼的房间,那个人正站在家主身侧。
“怎么,还有其他人吗?”警察见她停顿,追问道。
李姨的笑僵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说。
正犹豫间,阮鱼开口了,“还有一个人。”
她抬起胳膊指向了郑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