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说话气呼呼的?”柳安勾住人的下巴,“是我的错,下次我伺候夫人?”
卢以清瞬间睁大了眼,他……他是什么意思?
“不!不用!”卢以清马上拒绝。
“到时候夫人恐怕就不这样说了。”在卢以清开口之前,柳安又接着说:“不逗你了,要穿衣吗?”
“要!”再不穿,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她比柳安先一步从榻上下来,本想直接穿上衣服,却发现,里衣上有些东西。
卢以清恶狠狠看了柳安一眼,他松垮这身子,“我给夫人换里衣?”
“你出去。”卢以清道。
柳安当着卢以清的面,开始褪自己的里衣,卢以清马上闭上了眼,背过身子。
柳安见她穿的单薄,也觉得不能再逗了,她若是受凉便不好了。
很快,他路过夫人,“穿好了,我先出去了。”
而卢以清并未睁开眼,一直到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她才长舒了口气。
又赶快换好衣服出了门,再不出去的话,恐怕秀芝他们就该多想了。
然而一开门,还是瞧见秀芝几人用着不同寻常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轻咳一声,“丞相呢?”这样尴尬的时候,怎么能独自面对!
“丞相已经出门了,夫人现在可要用膳?”秀芝说着走进卢以清,“奴伺候夫人梳洗。”
他……他竟然已经跑了。
卢以清还没回过神便又和秀芝回到了房中,瞧见水,她才回过了神。
“我,我自己洗。”她在水中好一通洗,还是觉得手奇奇怪怪的。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生怕被秀芝发现什么。
却不知秀芝早就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了避免夫人觉得不适,她连收拾床榻都是小声吩咐的人。
“夫人今日要吃什么?”秀芝问。
“丞相可有说他去哪里了?”卢以清对吃的今日没那么感兴趣。
秀芝道:“这个丞相倒是没说,不过今日连王津都在府上。”
卢以清顿时有些生气。他分明今日可以在府上的还要出门,而且去哪里连提一嘴也没提。
想着想着,她又叹声气,或许他真的有事吧。
可一转身又想,有事也可以说一声呀。
总归不能把脾气发在婢子们身上,她道:“和往日一样吧。”
……
虽说是刚回到长安,但没有陛下的旨意,肖洛是不能进宫复命的。
有什么可复命的,打了败仗,陛下不赏给一刀人头落地都是好的……
不去宫里,但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想到这里,他正要起身出门,一回头看见了悄悄往这边看的上官青青。
嘴角一抹笑意。
昨晚肖洛并未和上官青青在一处睡,他自认为没什么自控力,不能刚娶回家的媳妇就吓走。况且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就捞到一个媳妇儿。
他可不想现在去上官府上问,还是等上官荣醒了再说。
“夫人今日可有事?”肖洛隔着一些距离问上官青青。
对方闻言并未及时作答,而是扶着婢子缓步走来,小步子看的肖洛心急。等人终于到了跟前,又是欠身行礼。
肖洛想,这上官府上怎么这么多规矩,怪不得把我夫人养这么呆。
“回夫君,今日尚未有要做之事。”上官青青道。
肖洛嘴角轻微抽搐了两下,“夫人不用客气,你就说没事就行了。而且在这府上也不用和我行礼。”
肖洛倒也不是五大三粗常年在战场的人,虽说也是在长安长大,但他确实不是那种规矩严苛的家中出来的。肖洛家中三代为官,且都是府衙之中。正当一家人等着肖洛能走出府衙之际,全家竟接二连三染上恶疾。
只剩了他一个。
不过像他们这种事还不足以传入陛下耳中,但还是有些权贵找到了肖洛,说要给他个一官半职。可他头铁,一定要自己去谋。
不想,谋到了最后,落入了政事堂丞相的眼中。
当时大家都觉得肖洛交了好运,政事堂丞相虽然人有点毛病,但要是被他看上,那就是个大树!谁不想抱!
谁料,柳相打量了两眼,做个不良帅吧。我看你杀人挺利索。
那时候的肖洛就是个会点的功夫的白面书生,所有人都觉得柳相不会用人,可如今,恐怕刽子手都没有肖洛杀人利索。
可这些话要是和上官青青讲了,她恐怕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