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一转身,擦去了两滴泪。
……
肖洛昨晚听说了陛下要召见自己,一晚上都没休息好。虽说柳相告诉他不必太过担忧,但陛下先前做过的事未免太吓人了些,肖洛晨起时,双眼下面都有些发黑。
“夫君要直接去宫中?”上官青青昨日回来后,对那地方还有些阴影。
肖洛知道昨日她被吓到了,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我和岳丈一起去。”
不料上官青青听到这话更害怕了,“父亲也要去!”
“夫人。”肖洛紧紧握住上官青青的手,解释道:“我们是去面圣,不是去送死。”
“那就是会活着回来了?”上官青青还是有些害怕。
肖洛道:“先前岳丈不也是会经常面圣?我不也是,哪次不是好好回来的?”
上官青青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但还是叮嘱道:“一定不要多说话,早些回来。”
肖洛想要真能早些回来就好了,他又安抚了两句上官青青,便坐马车先去找了上官荣,还是两人一起去的好。
尚未到门前,他便碰上了上官荣的马车。
肖洛从马车上下来,直接跳到了上官荣马车上。
上官荣本来是见马车停了,准备问怎么了,刚一拉开帘子就看见了‘阎王’这张脸。
“哎呦呦!贤婿呀,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吓人呦!”上官荣说着,还一手抚着自己的心口。
肖洛勾起嘴角,“岳丈何时这么怕我了?”
倒也不是上官荣怕他,而是那日肖洛走后,夫人一口一个‘那个阎王’说的他真觉得肖洛是来索命的了。
上官荣深呼两口气,“贤婿今日来所谓何事?我还要急着进宫面圣。”
“岳丈怕不是忘了,这件事是咱们俩一起的。”肖洛提醒了一嘴,他眼看着上官荣嘴角抽搐了几下,想来是又想到了他们之前吵架的事。
“岳丈今日到了,我们可不能在陛下面前吵了。”肖洛又提醒道。
上官荣努力平复心情,“那你可要顺着我说。”
肖洛咬紧牙,顺着他说,岂不是把所有的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让陛下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
“哈,岳丈我想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互相好好说。”肖洛可不希望上官青青在家等的着急,再听说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双双被责罚的消息。
上官荣点了点头,“只要你不激我,我还是能忍住的。”
“小婿如此敬重岳丈,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肖洛咬着牙,日后有的是机会激他,忍一时风平浪静。
……
清醒的人醒的早些,然醉酒的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崔远一觉醒来已经快要正午了,他睁开眼,身边身边都没有。不过他知道昨夜自己杀了人,又饮了酒。无碍,自有人会给自己收拾干净。
“来人。”他大喊一声,便传来了开门声。
进门来的是夫人。
冷静下来的崔远倒是不会再接着发疯,夫人走上前蹲下给他穿鞋,他一眼便瞧见了夫人头上的血迹。
“嘶!”
他刚一伸手,夫人便发出了声音。
“擦药了吗?”崔远问。
“擦了。”
崔远没再说话,即便是他没有那样生气了,还是不愿问起崔凌。那些个不争气的孩子,不问也罢。
“你昨日说……丞相夫人很眼熟?”崔远想到了夫人的这句话,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奇怪的,那个女人不是个林间女子吗?能让夫人眼熟的必定是长安的人。
“是,好似见过一样。”若是让左相夫人细想,她也不大能想到,“哦!丞相夫人同淑贵妃有些相似!”
“程裳?”崔远冷笑一声,“先前我还想为何柳安能事事如愿,原来得宠的程裳是他的人。倒也难为柳安,我送了那么多进去,也不见陛下能瞧上一个。”
既然是和程裳有些相似,似乎也不用查了。
等一下,左相眼前一亮,程裳受宠可是以为长相酷似先皇后!
“那女子长得像不像先皇后!”崔远忽然抓住夫人的衣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提起来。
见此状态,夫人自然是有些慌张的,左相这个样子怕不是又要癫狂。
越是着急她便越是想不到,磕磕巴巴道:“这个,我,我记不得先皇后的模样了。”
崔远蹙眉,将人往地上一丢,“去查查。”
这事情可是有趣多了,若是这女子真的同先皇后相似,那陛下还能留柳安?
崔远勾起嘴角,心情舒适的出了门。门前站着两个婢子,他随眼看去,皱起了眉头。
“夫人,都换成貌美的婢子。”他冲着还在房中倒在地上的夫人喊了一句。
也不等人回应,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