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才是真实。
抬眼看去,行宫遥遥在望,破损的宫殿楼宇被工匠用木栏竹架束出轮廓,豆大的点点身影攀高踩上,正在修补中。
“这里果然不错。”李星娆借着说话的功夫轻轻舒气,慢慢卸下登塔时的复杂心情。
裴镇看她一眼,“不怕了?”
就这三个字,李星娆心里一咯噔,无端心虚:“怕什么?”
裴镇:“你要不要照照镜子。”
正当李星娆心中生疑,忍不住思考他缘何来这么一句,就见他目光扫过下方,压低声音调侃:“也没多高,吓成这样。”
李星娆一愣。
他说的害怕,是指怕高?
这个说法反倒令她心头一松,语气都硬了起来:“怕又如何,即便你如今骁勇善战,第一次拿刀时就没有怕过?”
裴镇忍不住看了眼身边的人。
她一向是个要面子的,从前能折腾时,最恨别人叫她下不来台,可不知何时起,模子还是那个模子,性子却已截然不同。
错了便是错了,不足便是不足,心中只放着那几样在意的事,其他的便都无所谓。看似豁达,又像将自缚封闭,不动要害,便岿然不动。
“下回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