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望,不用敲门,敲了他也开不了。”
安静的片刻,姜暖慢慢捏紧保温桶的提手,最后把手搭在了门把上轻轻一压。
开门时,一缕淡黄色的灯光铺撒下来,里面大部分空间沉浸在黑暗中,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灯。
宽大的床铺上,墨蓝色的被子平铺开,中间几丝拉长的褶皱蔓延至下,勾出床上一道隆起的线条。
姜暖放轻步子,把保温桶轻轻放在一边的桌上,走到床边,看清了谈煜的脸。
男人正闭目仰躺,眉心皱起,乌发不如平时整齐,碎在额前,薄唇血色不足。
一只手臂弯曲,搭在身上,冷白色的手背贴了张白色胶带。
姜暖想起,那天在签售会上,谈煜的声音就跟平时不太一样,想来是那时候就有不舒服,所以才有此刻的病症。
她看着谈煜轻浅的呼吸,怕打扰他的睡眠,脚步轻了又轻,才慢慢蹲在他的身侧。
殷承越走进来,看姜暖肩膀颤抖,低声说着,“他已经退烧,就是需要静养。这两天别给他发工作了,不然这祖宗真得下去。”
“我知道……”姜暖怕影响谈煜休息,把声音压得断断续续,“我能在这儿陪他一会儿吗?”
“可以。旁边桌上有水,他要是醒了就给他喝点。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殷承越出去后,姜暖蹲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谈煜的侧脸,听着几乎淡到没有的呼吸声,心里如绞痛一般。
他原本是在忙江镇的项目,又分神给《江城月下》的事件,两头忙碌也没休息,结果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