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瞪大眼睛,康熙的举动,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能让龙臀不嫌弃的坐下,这块地毯三生有幸了。
“皇上,您别想欺负胤禛啊。”阮酒酒张开手,护着胤禛道。
康熙瞪她:“你当朕和你一般幼稚?也不知是你年纪小,还是胤禛年纪小。就是胤禛脾气好,让你这么逗他玩儿。”
阮酒酒嘻嘻笑道:“因为胤禛疼爱额娘啊。是不是呀,胤禛宝宝。”
胤禛牌妈宝崽铿锵有力道:“胤禛的额娘,胤禛疼!”
“你们娘俩儿关系好,合着就剩朕是个恶人。”康熙道。
阮酒酒把胤禛往康熙怀里一塞:“皇上最厉害,不仅要养着嫔妾,还要教导胤禛。嫔妾和胤禛能有这么舒坦的日子过,吃喝不愁,富贵在身。皇上辛苦了。”
康熙嘴角矜持的翘了翘:“你知道就好。”
胤禛紧跟阮酒酒之后,给年轻的老爷子拍马屁:“汗阿玛辛苦,胤禛捶背。”
他站起来,都没有康熙坐着高,能捶什么背。
奈何,这份心意太足了。
康熙心中的孤单,被彻底驱散干净。
“汗阿玛不用胤禛捶背,来汗阿玛这里坐着。”康熙把胤禛抱到腿上。
胤禛头上的卷毛,蹭的康熙下巴痒痒的。
“胤禛的头发什么时候剃?”康熙摸着胤禛的卷毛道。
胤禛已经习惯了头上堆着卷发,看起来真的比太子的光脑袋好看。
阮酒酒舍不得道:“等转过年,天气暖和的时候?头上有头发,冬天多少暖和一点。”
康熙道:“歪理。”
“那可不可以嘛?皇上最好了。”阮酒酒拉着康熙的手,晃了晃撒娇道。
胤禛也睁着他水汪汪的眼睛:“汗阿玛最好了。”
明明一样的话,阮酒酒说起来,康熙心都酥了。儿子对着他说,他却觉得一阵恶寒。
胤禛对康熙情绪敏锐的捕捉,让他及时描补:“太医说,要让额娘开心。”
阮酒酒闻弦知雅意,她摸摸肚子,乖巧的望着康熙。
“二月初一,给胤禛剃头发,留辫子。”康熙退让道。
现在是十二月初六,离转过年二月初一,还有两个月。阮酒酒心愿得到满足,很是高兴。
“谨遵皇上圣旨。”阮酒酒道。
康熙坐在毯子上,越坐越舒服。
“这个毯子不错,厚实柔软。胤禛在上面走和跑,都很安全,不用担心摔疼了。内务府的毯子,似乎没有这个质量。”康熙问道。
康熙是个爱操心的性子,什么事儿他都要管一管。因而,大多数事情他都知道,轻易瞒骗不过去。
阮酒酒很佩服康熙的精力旺盛,除了处理国政大事,琐碎小事他也有时间过问。
“是娜仁送我的。两个月前,从科尔沁运来。娜仁说科尔沁的牛羊多,冬天都靠羊毛御寒。我就问她,能不能做些羊毛毯子送过来。这不,地上的羊毛方毯,盖在床上的羊绒长毯,送来了一大推。”阮酒酒道。
宫中也是有羊毛毯子的,太和殿中就铺满了羊毛地毯,上面绣着双龙戏珠,颜色鲜亮。
“难怪如此。博尔济吉特庶妃要的东西,科尔沁自然不敢疏忽。你这里的羊毛毯子,比乾清宫的都要好。”康熙道。
阮酒酒期期艾艾道:“那嫔妾把这些毯子,送献给皇上?可是,这是娜仁的一片心意。皇上,您火气旺,用不着这么厚实保暖的毯子吧?”
康熙道:“那朕就是想要呢?”
“除了地上的毯子,和胤禛用的毯子,其他的都给您。”阮酒酒道。
“把心放肚子里吧,朕还能偏你这么点儿东西?看你给小气的。”康熙道。
阮酒酒反驳道:“嫔妾才不小气呢。您看永和宫的花儿,每回开的第一枝,是不是都送给您了。只是,这些羊毛毯子是娜仁送的,我若借花献佛,给了皇上,娜仁会伤心的。”
“博尔济吉特庶妃喜欢什么?”康熙问道。
阮酒酒不明白康熙为何会突然问这,但是她直觉不是坏事。
“娜仁喜欢蒙古厨子和上好的新鲜羊肉。除此之外,就是香气郁馥的香露了。”阮酒酒道。
“西洋上贡了十二瓶香水,朕闻了一下,味道过于浓重。朕取六瓶送去咸福宫,给博尔济吉特庶妃,换她和送你的同等质量的羊毛毯子,你看如何?”康熙问道。
“今天怕是来不及了。铺在地上的毯子,得要尺寸。”阮酒酒道。
“无妨,先换一些坐垫、盖的毯子也可以。”康熙道。
阮酒酒道:“皇上是给太子殿下准备的?若是给太子殿下,我这儿匀一些过去无妨。”
“是从胤禛那儿扣吗?”康熙问道。
阮酒酒正色道:“自然不是。胤禛的东西,只有他自己可以决定去处。我要送,自是送属于我的那部分。”
“看你脸严肃的,和胤禛一个样儿。朕找博尔济吉特庶妃换就行,她那里肯定还能有一些。毓庆宫刚修建好不久,许多东西来不及添置。今年又是保成第一回 自己独住,朕难免多担忧些。”康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