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娘娘,胤禛没事,胤禛可以自己来揉。”胤禛道。
“乖孩子,让宜娘娘将功赎罪吧。若不然,以后你额娘不搭理我,我可哭都没地方去了。”宜嫔道。
行吧,反正他还小,宜嫔是他的长辈,让她揉肚子就揉吧。
胤禛闭上眼,宜嫔确实是跟着太医学过,力道适度,按摩的小肚子暖暖的。
不一会儿,胤禛就抵抗不住睡意,四仰八叉的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阮酒酒和宜嫔面面相觑,然后两人抿嘴一笑。
睡着了的小孩子,个顶个的可爱。
宜嫔摸了摸胤禛的圆脑袋:“胤禛的头型睡的真好看,你教教我,我给五阿哥也睡成这样子。”
四格格是女孩儿,她要梳发髻和燕尾,后脑勺还是睡成扁头好看。
“睡扁头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五阿哥由太后和太皇太后看顾着,你就别想了。”阮酒酒说道。
宜嫔可惜的多摸了胤禛后脑勺几下,以她的审美来说,还是圆头好看。
“莫说是五阿哥了,就算是小六,他也一样按着习俗来,睡扁头、拉平肩、正体型。胤禛是特殊原因,当时一团乱的,等发现的时候,头骨都快长定型了,皇上和太皇太后也就没说什么。”阮酒酒道。
钮祜禄妃和宜嫔、郭贵人确实有事在身,留在永和宫用了午膳,还说了会儿话,再不回去,堆积的宫务就要连夜点灯去处理。
亲自送着钮祜禄妃、宜嫔、郭贵人一一离开后,阮酒酒看了眼胤祚,见他睡的好好的,才回到屋里。
曹嬷嬷已经把胤禛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阮酒酒困意袭来,想靠在椅背上眯一会儿,结果竟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躺在床上,盖好着被子,外衣也脱了。
“主子醒了?小厨房炖的小吊梨汤做好了,主子要现在喝,润润喉吗?”雅兰进屋后,看到阮酒酒坐在床上,背后枕着枕头,眼神迷茫,她笑着问道。
阮酒酒回过神来:“是你们把我抱到床上的?是不是很重,辛苦你们了。”
“主子轻的很,奴婢一个人就把您抱回床上了。”雅兰道。
雅兰打扮以后,愈发的漂亮,艳丽如同一朵绽放的芙蓉花。
一觉醒来,便是美人入眼,这日子过的无比畅快。
阮酒酒道:“胤禛和胤祚都还在睡?”
“四阿哥还在睡梦中,六阿哥倒是难得醒的早。”雅兰道。
阮酒酒道:“真是稀奇。快替我更衣,我得去他面前露露面,让他眼熟眼熟。”
这是玩笑话。
胤祚和胤禛一样,对阮酒酒都是最亲近的。
胤祚刚学会爬的时候,就知道从地毯上一路爬到阮酒酒面前,抱着她的腿不松手。
换号衣裳,简单的梳了个头发,阮酒酒快步走去胤祚屋里。
胤祚的奶嬷嬷,站在摇篮边,匀速的慢慢晃着摇篮。
见到阮酒酒过来,她为难的看着阮酒酒。
阮酒酒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家伙,又睡着了。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趟儿。走吧,让胤祚继续睡着。等他再长大一点儿,可没现在这般好日子过。胤禛都给他列好了每日学习的计划表,看着不轻松。”
胤祚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乐呵呵的咯咯笑了几声。
天真烂漫的笑声,软乎乎的,屋子里的人们,神态全部变得柔软许多。
“秋日寒凉,胤祚怕冷又不爱穿厚实的衣裳,屋子里窗户打开透气的时候,你们注意着给他挡些风。”阮酒酒道。
奶嬷嬷恭敬的点头答应着,六阿哥就是她们的眼珠子命根子,她们万万不敢有一丝懈怠。
阮酒酒看着胤祚一会儿,扶着雅兰的手,到小书房去。
中秋夜的那幅画儿,她还没有画完。
日子看似平淡,又暗藏涌动的,一天天度过。
康熙十九年十月十五日,一等公噶布喇之女,仁孝皇后之庶妹,入宫待年。
因为年纪尚小,赫舍里氏从隆宗门入宫,带着一抬抬嫁妆,住进了储秀宫,享贵人待遇。
僖嫔穿着打扮好,一身装扮隆重的,恭迎储秀宫的新宫主。
而她则在半个月前,就从正殿搬去了偏殿。
“嫔妾恭迎赫舍里格格。”僖嫔给赫舍里氏请安道。
因为赫舍里氏尚未到侍寝的年纪,还要当个姑娘家再养几年,所以宫中对她暂时只称呼为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