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己来拿着。你吃你的,别影响了你吃点心,一会儿又要来怪朕。”康熙道。
阮酒酒笑容甜的如糖如蜜:“谢皇上体贴。”
“其实,小厨房里没有老鼠,那是芝兰糊弄人的话。老鼠出现的地方,另在别处。”阮酒酒继续咬着她刚才吃到一半的柿子酥。
康熙坐在阮酒酒边上,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心里就开心。
“胡闹。老鼠出在哪儿,就去哪儿找。这样淆乱视听,岂不是纵的老鼠愈发猖狂,毁坏更多东西。不说你胆子小,就怕这些叽儿喳喳的动物。老鼠爬上床,咬到胤禛或胤祚怎么办?”康熙道。
阮酒酒挥挥手,雅兰、芝兰弯腰含胸退了出去。
康熙敏锐的察觉不对:“人都被你支走了,玛琭是不是该告诉朕,永和宫到底出了只什么样的硕鼠。”
阮酒酒给康熙倒了一盏茶:“皇上喝点茶,解解腻。柿子酥虽然好吃,吃多了还是有点儿甜嗓子。”
无事献殷勤。
康熙端着茶,含笑看着阮酒酒,等着她狡辩。
“皇上,这只硕鼠可厉害了,特别识货。我画了近一个月的画,今儿刚准备让芝兰拿去装裱。结果,您猜怎么着。那么大的一幅画啊,它不见了。您说,这这只硕鼠是不是很不同凡响,绝对是鼠族最有文化的老鼠。”阮酒酒道。
康熙笑意从眼中溢出,手扶着额头:“你啊你啊,明知是朕让人拿走的,还故意闹出一番捉老鼠的事儿来。”
“噢,原来皇上竟是偷拿我画的大老鼠。”阮酒酒道。
“大胆!”康熙呵斥的话,说的软绵绵,一点力道没有。哪像是责怪,分明是纵容家中淘气的小孩子一般。
阮酒酒胆子肥肥的搂着康熙的胳膊,下巴垫在他肩上,撒娇道:“皇上,您盯着我那幅画多久了?这么长时间,也难为您一声不吭的。等刚画好,您就让人给拿走,真是时机瞄的快准狠啊。”
康熙捏着她脸颊的肉:“入了秋以后,脸上终于长了些肉了。”
“大概是你画了一半的时候,朕才知道的。胤禛说你,整天神神秘秘的呆在小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让他进去。朕心有好奇,就偷偷去看了眼。”康熙道。
“皇上您这是要让胤禛给您顶罪吧。吾儿可怜呀。”阮酒酒道。
“就胤禛那一身小奶膘的肉呼呼模样,哪里能和可怜沾半分关系。”康熙道。
康熙耸耸肩,阮酒酒下巴被颠着,说不出话了。
“皇上,我的舌头差点儿都被您抖的咬到了。”阮酒酒嗔怒的瞪了康熙一眼。
康熙挑眉:“朕给你瞧瞧。朕还叮嘱御膳房,让他们做一道蜀地的兔肉锅子,晚膳的时候端过来。蜀地味辣,若是你舌头破了,可就不能吃了。真是可惜啊。”
“皇上,您跟着我学坏了。”阮酒酒气鼓鼓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康熙道。
阮酒酒不可思议的望向康熙:“皇上,您穿着您这身龙袍,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在您面前,谁都是百姓,唯独您自己不可能是。”
阮酒酒狡辩的时候,那叫一个才思敏捷。
连康熙都甘拜下风,主动认输。
“是朕考虑不周。朕一时急切,想要早些看到你画的中秋月桂树下的你我,未经你允许,就让人把画取走,是朕的不对。”康熙主动认错道。
阮酒酒娇滴滴的哼了一声:“那皇上拿什么赔。刚听到芝兰说画不见的时候,我可是急的心乱如麻,心神不定。”
康熙才不信阮酒酒这番话,她聪明的很,定然是得知后,立即猜到了是他让人取走画的。
可是,阮酒酒不依不饶的模样,让康熙看的心猿意马,喜欢的不得了。
康熙就爱阮酒酒偶尔对他耍点小脾气,你推我往的,才显的生活有趣。
“朕也画了一幅画。”康熙道。
阮酒酒坐直了身体,不再缠着康熙的胳膊。
“也是画的中秋?”阮酒酒惊喜问道。
她和康熙时常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有一样的想法。
哪怕是灵光乍现,现的都是同一个方向。
“你看看就知道了。”康熙道。
“梁九功,把画抱过来,给你德主子赏一赏。看是否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康熙道。
阮酒酒主动把桌子上的东西往里边挪着:“先别放上来,我把桌子擦一擦,别弄脏了皇上的画。”
桌子一尘不染,拿帕子擦过一遍后,帕子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康熙心中极为满意阮酒酒表现出的郑重态度:“下回收拾桌子这种杂事,让下人们来做。你好好坐着等着就是。”
“平日里,我是见着花瓶倒了也不扶一下的。可皇上的画,我急着想看,一刻也等不得。自然是能省一点时间,就省一点。”阮酒酒道。
康熙听着高兴的,眼角快笑出了褶子。
“那下回你和朕说一声,朕来做。”康熙道。
阮酒酒笑眯眯道:“好呀。不如,这装画的匣子,就请皇上您替我打开,如何?”
“好嘞,朕替德妃娘娘打开木匣子。”康熙作怪道。
阮酒酒珍惜的从狭长的木匣子里,取出卷好的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