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眼泪都苦了出来,可是新中华儿女的倔强,让她绝不低头。
不过是区区莲子心,这点儿苦算什么,她能行。
阮酒酒扭过头,五官乱飞的,终于把一口甜混合着苦的莲子,吞了下去。
“都吃了?在朕面前吐了要什么紧,朕还能嫌弃你不成?快喝点儿水,漱漱口。是温热的。”康熙端着茶盏,递到阮酒酒嘴边。
阮酒酒双手捧着茶盏,吨吨的喝着。
“还要一杯。”阮酒酒道。
“朕来,朕来。”康熙道。
梁九功和芝兰在离得最近,却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太苦了。还好剩的不多。”阮酒酒连喝两杯温水,才把嘴里的苦味冲散。
她可怜巴巴的手搭在康熙胳膊上,康熙觉得又好笑,又心疼她。
“好了,不委屈了。朕给你拿块糖来吃,甜甜嘴。”康熙问道。
“两颗糖。”阮酒酒手比了个耶。
康熙握着她的手,晃了晃。
“看,像不像只兔子耳朵。你的眼睛都红了。乌雅家的小兔子。”康熙道。
“不是玄烨家的小兔子吗?”阮酒酒道。
康熙望着桌子上还剩的一枝莲蓬,赶忙剥了一颗,放在嘴里嚼碎吃掉。
清心降火,清心降火。
这补汤不能再吃了,补过头了。
康熙的反应,吓了阮酒酒一跳。
转念,阮酒酒就明白了,她促狭的对康熙笑了笑。
两只手比在头上,手指一弯一弯的,淘气道:“小兔子呀,小兔子呀。”
“朕会记仇的。”康熙咬牙切齿道。
阮酒酒梗着脖子,一脸无辜道:“记什么仇?我什么都没做啊。”
康熙冷笑。
一周过后,这座小院的灯,半夜亮了又亮,热水烧了一次又一次。
“小兔子?朕的小兔子,怎么没力气闹了。”康熙微微昂着头,自己系着衣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阮酒酒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不想动了。
她是触发了康熙什么奇奇怪怪的爱好。
阮酒酒嗓子嘶哑道:“不闹了,兔子被剥皮吃干净了。”
康熙这时候知道心疼人了,昨儿夜里可一点儿不收敛。
“朕给你按会儿再走。”康熙穿好了衣服,重新坐在床边,关心道。
阮酒酒忙道:“别,皇上您快走吧。一兔都三吃了,不能再吃第四回 。”
康熙道:“朕能克制的住。”
阮酒酒望着头顶的帐顶:“这话您已经说过了两遍,这是第三遍了。”
康熙摸了摸鼻子,他确实有些难以保证。
“那朕走了?朕处理完政事就来。要不要叫太医给你开副润喉的药?”康熙征询阮酒酒的意见。
小兔子脸皮薄,叫了太医过来,太医一诊脉什么都知道了。他不敢自作主张。
阮酒酒摆了摆手,连话都不想说。
康熙被赶了出去,一夜没怎么睡,他站在门外,看着院子里的花儿,似是回想到什么,笑容荡漾的连梁九功都看不下去。
“皇上,您要回去再小憩会儿吗?”梁九功问道。
“不必,朕精神很好。心情也很好。”康熙道。
梁九功闭上嘴,不用康熙回答,他也看出了,皇上今儿精神焕发。
“芝兰,照顾好你主子。今儿她身体不舒服,就别让人过来了。朕尽快回来陪她。”康熙嘱咐道。
芝兰端着盛着热水的脸盆,快走近床边,听到一声恶狠狠又娇滴滴的话:“禽兽。”
芝兰心里跟着骂道:禽兽!
昨儿那声响,她从开始听的脸红,到后面记得团团转。
若不是每回进去送水时,看到主子脸色尚好,她就是死也要拦住皇上。
“主子,奴婢给您拿帕子擦擦脸,你吃点儿东西再继续睡。早膳是鱼片粥,滑嫩容易入口。”芝兰体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