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亲亲乌那希:“哥哥去读书了,乌那希乖乖的自己玩哦。”
乌那希抱着布老虎,歪了歪头。
阮酒酒这才注意到乌那希怀里的布老虎。
阮酒酒一年给胤禛、胤祚做一个新的布老虎,有了乌那希后,又加了一个。每到要做布老虎的时间,阮酒酒拿着针线和布,恍惚觉得自己不是在清朝的紫禁城里,而是坐在现代工厂里的流水线前。
摸了摸平坦的肚子,阮酒酒想到再过一年,布老虎的数量就要上升到四个,她眼前一黑。
“小六,乌那希这个布老虎,是你的吧。”阮酒酒问道。
胤祚语调欢快,不见吝啬道:“对啊!乌那希喜欢,我就拿来给她玩了。哥哥以前也是这么拿玩具陪我玩的。”
康熙在旁边听完,点头面露赞许:“胤禛是个好哥哥。”
“当然。哥哥是最好的哥哥!”胤祚立马道。
这一句话,像是触发了乌那希的语言机关。
乌那希仰起头,四处望了望,然后目光停在坐到书桌前的胤祚脸上,甜笑着道:“哥,好。”
康熙牙都酸了。
“小六,看书的时候不要分神。”康熙道。
胤祚大声道:“是。”
他不忘回乌那希:“嗯,对,哥哥好。”
康熙一个眼神扫过去,胤祚吐吐舌头,冲康熙乖乖一笑,然后低头认真看着书。
阮酒酒席地坐下,就坐在乌那希旁边。
“皇上。”阮酒酒对康熙招招手,小声的喊着,示意他也坐过来。
乌那希坐在阮酒酒怀里,软乎乎的,从发梢就能闻到婴儿独有的奶香味,令人安心,又让人产生许多保护欲。
这大概是大自然保护幼崽的一种手段。
引发强者对弱者的怜爱之心。
阮酒酒捏着乌那希肉乎乎的小手,低头用脸蹭她软软的半长卷发。
康熙脱了靴子,坐到阮酒酒对面,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们母女俩儿玩耍。
康熙记得阮酒酒最爱戴珍珠流苏簪子,长长的流苏垂下来,温婉又优雅。
而阮酒酒陪乌那希玩时,戴的发饰,总是绒花、玉石之类,三两小朵,并不繁杂。发饰的边角磨的光滑圆润,哪怕被乌那希调皮拽下来,也不会割伤小孩子娇嫩的皮肤。
手腕戴的镯子,也是光滑的玉镯子。
阮酒酒抬起手,她的袖中穿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不仅乌那希被清脆的声音吸引,康熙也投来好奇专注的视线。
阮酒酒莞尔一笑,给他们父女俩儿解惑的,将手腕的镯子露出来。
两条细细的紫罗兰色玉镯,重叠的戴在一起,手腕晃动时,玉镯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
“这是内务府送来的叮当镯,不贵重,但胜在有趣。”阮酒酒道。
“朕瞧乌那希很喜欢,不如给她也打两只戴着玩。梁九功,你去跑这一趟,挑和田玉,暖玉戴着养生。镯子让匠人雕琢的轻巧些,五公主还小,骨头受不了重。”康熙道。
“你今日头上簪的牡丹花也好看,是扬州的通草花?”康熙转而夸阮酒酒的新发饰道。
“皇上好眼神。送来的人心思巧致,往通草花簪上洒了些香露。不但形似,花香也有了。乍一看时,我还以为是谁摘了鲜花,和首饰发钗放在一起,一并送来。”阮酒酒道。
阮酒酒抚了抚发间花簪的花瓣,含笑道:“比起宝石、玉石花簪,它轻盈。戴在头上这么一大朵,一点儿也不重,不会扯着头皮疼。”
阮酒酒摸着发髻上的花,乌那希被红粉色的牡丹花吸引,伸着手想抓。
康熙张口欲说:乌那希喜欢花,给她也挑一朵吧。
阮酒酒趁康熙话未说出口,道:“皇上,乌那希现在的头发,还戴不了花。您别想着让内务府再送一些小的发钗簪子,给乌那希挑。”
康熙尴尬的闭上嘴,又忍不住道:“便是不能戴在头上,让她拿在手里玩也可以。”
阮酒酒低下头,配合的让乌那希拔下簪在她头上的那朵牡丹花样的通草花。
纵然那朵最夺人视线的明艳雍容牡丹花少了,乌黑的头发,却更显阮酒酒清丽无双。
乌那希小手攥着抓到的通草花,高兴的露出粉嫩的牙花,还有两排小米牙。
当着康熙的面,乌那希两只手拽着花瓣,把薄如蝉翼的花瓣撕碎。
碎就碎了吧,这也不是天下无双的东西。
扯散花瓣后,乌那希抓着一把花瓣,往嘴里塞。
这可瞬间吓坏了康熙。
康熙飞快的伸手,挡在乌那希嘴巴前。
阮酒酒配合的托着乌那希的手,把她攥在手心的花,一点点拨出去,再用帕子仔细的擦了又擦。
“哇。”吃不到花的乌那希,伤心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