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小六呢?一会儿就要摆膳了,他们又跑哪儿去了?”康熙环顾四周,没看到两个儿子。
他就说呢,屋子里这么安静,有些奇怪。
阮酒酒道:“皇上,您说巧不巧,他们就是去看您刚说的大白去了。吉祥都看了,总不能厚此薄彼,忘记了大白。大白才是永和宫的第一只宠物啊。还是皇上送的呢,意义不同。”
阮酒酒给康熙戴了个高帽子,康熙不好再说。
康熙道:“玩一会儿就够了,别让他们误了吃饭的时间。”
“芝兰跟着他们,不会忘的。”阮酒酒道。
康熙又和吉祥对望了一会儿:“这些动物怎么回事,净和朕抢孩子养。它们也不想想,它们一身毛的,能生出白白嫩嫩光溜溜的漂亮小人儿么。”
阮酒酒一本正经的故作思索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是个未解之谜。”
康熙愣了一下,随之望着阮酒酒哈哈大笑。
“你啊,又促狭了,是不是。”康熙道。
“我确实是不知道。追根究底,应当是咱们的孩子不仅讨人喜欢,也讨动物的喜欢。动物对人是好是坏最是敏感。它们这么亲近疼爱咱们的孩子,可见这几个孩子都是极好的性子。”阮酒酒道。
“这是自然。朕的儿女,岂有不好的。”康熙道。
阮酒酒给康熙倒了杯茶,她斟酌着字句道:“皇上,昨日僖嫔到我宫里来坐了一会儿。”
康熙端起茶杯,闻着上好泉水冲泡出来的茶香。
“你泡茶的手艺,愈发精进了。可惜,不爱喝茶。”康熙道。
阮酒酒浅浅轻笑:“各有所爱,茶的苦涩,我如今还品味不好。还是奶茶和花茶,更得我心。果汁更是极好的。”
“饮品上,你尚且分个三六九等所爱。朕的孩子,朕也不能保证个个都喜爱非常。”康熙诚实道。
“僖嫔过来,可有对你说过分或是不恭的话?她性子向来有些急,又直率过刚。”康熙道。
阮酒酒道:“僖嫔一向很重规矩。况且,她与我情分还不错,是能坐在一个桌上,闲谈聊天的人。”
康熙道:“在你眼里,有几个是不好的人。你既然说她好,朕就信你的。朕安排过了,明日会赐粽子给抚养储秀宫阿哥的人家。”
“皇上的慈父之心,令人感动。”阮酒酒道。
“只不过是上次些粽子,就慈父之心了?僖嫔和戴佳庶妃应当背地里怨过朕心狠吧。”康熙无所谓道。
阮酒酒并不同意康熙的说法:“年初的时候,抚养储秀宫阿哥的人家,递折子进宫,言小阿哥想要喝奶茶。皇上您便赐了一头奶牛给他。皇上对储秀宫阿哥,一直都是有放在心上的。”
“而且,皇上对储秀宫阿哥也并非是不管不顾。您已打算将小阿哥过继给纯亲王一脉,有了亲王爵位,再等小阿哥能成亲的时候,您给他指一位好福晋。只要小阿哥的心性好,他后半生的日子不会差的。”阮酒酒道。
“你惯会宽慰朕。”康熙道。
“哪里是宽慰,都是实话实说。要说难受,戴佳庶妃和小阿哥母子分离,骨肉亲情不能相见,确实难受。小阿哥不能长在皇上您身边,也是委屈。然而,皇上您也是顶住了莫大的压力,尽力给小阿哥铺出一片坦途。”阮酒酒道。
当初,有多少人暗地里劝皇上,让这位腿有残疾的阿哥,病夭。
皇帝的名声,不容有瑕。若是有了瑕疵,这抹瑕疵就应该被抹掉。
即使是皇子,也是一样。
又非是皇后嫡子,一个包衣出身的庶妃之子罢了。
“皇上事情都安排好了,是我多嘴,惹得皇上心情不佳。我向皇上端茶赔罪。”阮酒酒端起茶盏,向康熙歉意的低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