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笑着,“徐陌森,你说,你怎么变得这么自恋了啊!说来说去,你说的那句话还是在夸赞你自己,我说的对不对?”
潜台词会被童乐郗听出来,徐陌森也不见任何的尴尬,大方的点头承认,“我自认为我说的话是绝对的正确。”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徐陌森皱着眉头掉头看着童乐郗,童乐郗原本正在偏着头看着徐陌森的侧脸,吓得她在情急情况之下,猛地把头向后一仰,才避免了那个尴尬的姿势的发生。
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膛,没好气的瞪了徐陌森,出声提醒他,“好好走路。”
抬头环视了四周一眼,零零散散的有几个老人拄着拐杖在屋子旁边散着步,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一边的事情。
真是吓死她了,要是真的一不小心两人就这么碰上了,还是在老人的面前,那要多不好意思啊!
就算是看到了,他们也不会认出这两个人。
岁月改变的不仅仅是他们的苍老面貌,还有他们的不断衰退的记忆。
徐陌森低声笑了笑,那是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像是婉转悠扬的大提琴,低沉且充满磁性,让童乐郗这个有着轻微的声控的人,为之沉迷。
徐陌森循着这条街道一直往前走,房屋越来越稀少,四周也愈发的萧条,走到路的尽头,再向左走,大约有二百米的路程,慢慢的,就来到了那座院子前。
“好了,到了。”
徐陌森的声音把童乐郗拉回现实,抬头看了一眼,从徐陌森身上爬下来站在他的左侧,抬眼看着这四周的荒芜,童乐郗鼻头发酸,仰头看着徐陌森,他并没有看向她,而是看向了他们眼前的这座院子。
院子里面没有荒芜杂乱的杂草,像是有人定期清理过的痕迹,虽然没有清理得一尘不染,但对于常年来说无人居住的地方,已经算是极其干净整洁的了,足够让人畅通无阻的走进去。
童乐郗抬手偷偷地抹了抹眼角,把眼泪吞了回去。
徐陌森压下心头的酸涩,低头看了童乐郗一眼,勾起嘴角,拉起童乐郗的手,柔柔的说着,“我们进去吧!”
“嗯。”
童乐郗跟着徐陌森,终于一起踏进了这所对于徐陌森来说久违了七八年的院子,对于童乐郗而言,也是阔别了一年了。
顺着院门,一直向前走,三十米的距离之后,就来到了院子里的院落,居住的地方。
门还算是完好,但也抵挡不住冬季的寒风,随着徐陌森推门的动作,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没有尘土迎面而来,但屋子里面因为长久的放置而散发出的阵阵霉味,一时难以消除,强烈的刺激着人的嗅觉。
然而他们两个人相视完全没有闻到似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径直走了进去。
大约九十平方米的房子,空间不大,但安排得很是合理。
一间二十平方米的客厅,客厅后面是两间卧室,一大一小,大的是萧蔷的卧室,二十五平方米,一张床,床头的位置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台灯,还有倒扣在桌面上的两张照片,在窗台的一侧也有一张桌子,隔着书桌不远的角落里,还有一台做衣服的缝纫机,再也没了别的东西。
顺着窗户的方向向外看过去,是一片花圃,不过现在已经成了一片荒地,还能看到立在正中的那座墓碑。
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没有了繁花作伴!
卧室对面,是徐陌森的卧室,空间也不算狭小,仅有二十平方米,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不多的玩具。
他所处的位置是阴面,并没有窗户,但阳光也可以透过萧蔷的哪间卧室洒进来,同样也能感受到阵阵暖意。
他的卧室的隔壁是卫生间,里面一应俱全,墙上开了一个小窗户,五平方米的空间,在这个地方是买不到洗衣机的,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空间足够了。
依着这里慢慢往回走,是一间小厨房,差不多是二十平方米的厨房,刀具已经被放回它本该待着的位置,可惜露出来的那一截,已经生锈了。
每一个独立的空间里,都散落了厚厚的尘土,每一处,都在昭示着这座被众人遗忘了的房子的凄凉。
温馨不再,暖情不再!
能把在做房子放在心底的,只有他们这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