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为了童乐郗还能保持冷静,要是换做他,可能就要直接动手了,实在是看着膈应!
姜蠡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再去看君弦,自己身上笼罩的视线少了一层,君弦悄悄的抬起头来,看了这个刚刚走下来的姜蠡一眼,眼珠转了转,抿着嘴角笑了笑,又很快的低下头去,没有让人发现。
徐青恒此时简直是如坐针毡,现在这气氛着实让他难为情,可这几人并没有开口的打算,他虽是长辈,可却是并不敢贸然开口,只能将话咽了下去。
等了太久,君弦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音,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鼓起勇气的抬起头,伸手拽了拽徐青恒的衣摆。
徐青恒低头瞧着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孙子,牵起君弦的小手笑了笑,声音极尽的温柔,“孩子,怎么了?”
他可不想让君弦对这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虽说君弦以后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在这里待着的,可那也不能对这里有着什么惧意。
君弦羞涩的抿着唇笑了笑,脆生生的说道:“爷爷,我可不可以自己去玩儿?”
徐青恒知道君弦在这里是有些受不住了,爱怜的摸摸君弦的头顶,笑道:“君弦乖,在这里陪着大家再坐一会儿好不好?”
转着自己的小脑袋在四周扫视一眼,君弦心里不愿,可还是应了下来,“......好!”
徐青恒听到出君弦话里的勉强,心里顿时就有些愧疚了,慈爱的拍了拍君弦的头,夸赞的说着,“真乖!”
这一幕令周围的三人齐齐的转了视线,心里简直是有些作呕!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让他们无法做人了,可也幸好他们三人脸皮厚,稍稍的不自在之后就过去了。
慢慢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茶水,气氛再一度的陷入尴尬里,即便是他们有心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可楼上那人并不配合,他们也可能将人硬绑下来......
“姐,我们就这样呆在这里真的好吗?”秦心语小声的嘀咕着,扒着栏杆朝下望了望,也许是自己肚子里揣着一个,总觉得君弦简直是可怜死了。
有着那样糟心还要自己作死的妈妈,还有个徐陌森这样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爸爸,这也就算了,更为可怕的是,这里还有一个不断压在徐陌森之上的一座不大不小却重要非常的小山丘。
真是为难了这么小年纪的孩子了!
秦心语抿了抿唇,最多也就是心里感慨一下,但还真的不至于就把心偏向到君弦那里去,长吁一口气,收回视线看着身边的童乐郗。
意外的是,童乐郗此时正紧紧的盯着楼下,双眼犀利,包含着探究,让她的小心肝顿时颤了颤。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童乐郗还是有着几分威慑力的,和她以往迷迷糊糊的样子大相径庭。
“姐?你有听到我的说话吗?”秦心语此时不得不稍稍提高了音量,她们呆在这里,不想引起楼下人的注意,只能是尽量的压低着声音说话,可这也就不容易将神游在外的童乐郗拉回来。
秦心语见童乐郗没有丝毫的反应,不得已的,只能伸手小力气的扯了扯童乐郗的袖子,童乐郗回过神来,看向秦心语,迷茫的问着,“心语,怎么了?”
“没,就是想说,我们一直呆在这里真的好吗?”
楼下的那几人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唯一发出声音的,也不过是闲得无聊的君弦以及如坐针毡的徐青恒。
要说他们那几个人没有什么打算,她是无论也不会相信的。
先不说姜蠡是个阴谋家,徐陌森也是如此!
童乐郗看着楼下的动作,两手撑在栏杆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眨巴着自己回神之后亮晶晶的大眼睛,懒洋洋的回道:“这又怎么了,管他们有什么打算,等不及了,自然会做些什么的,我可不想去看这两个长相相似的恶心人。”
秦心语抿了抿嘴巴,不再说话了,她姐姐这话说的的确是爽言爽语了些,可不得不说,同样的,这话也是极其亲切的,这君弦和徐陌森的五官实在是太像了,就连她看了,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听了童乐郗的话,秦心语也不再纠结于楼下那几人的小心思了,开始安心的陪着童乐郗在这里关注着楼下的情况,权当看戏了。
果然,就像是童乐郗说的,他们如果真的有什么想法,自然是会做些什么的,这不,徐谟缪就被派上来好言相劝了。
看着一直躲在这里偷听还偷看的两人,徐谟缪有些想要发笑,原来,他们都被当作马戏团里卖力表演的小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