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这也不错!”之前还冷着一张脸的徐陌森,此时竟然挑着唇轻笑了一声,令人很难琢磨到他心底里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保姆还想说些什么,徐陌森却是什么也不想听的直接回了楼上。
谁也看不出徐陌森将沈雨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童乐郗看不出来,就连沈雨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在童乐郗和徐陌森之间留下了一道轻轻的划痕,几乎是没有痕迹的。
恐怕,这样做的目的只是徐陌森自己清楚了。
徐陌森回了之前那间有着大大的床的卧室,推门走进去,房间里一片凌乱,所有的东西都散乱的落在了地上,就连童乐郗曾经说过的最爱的大红色的床单和轻纱都落在了地上站上了许多深深的脚印。
徐陌森走去床上坐下,看着房间里的这一切,莫名的觉得自己真是可怜!
他可以为她做那么多,也可以为她放弃那么多,可她不管曾经说的多么好听,却是将他当作了可有可无的,说放弃就放弃。
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童乐郗半夜醒来,拢了拢自己的胳膊,觉得有些冷,摸着瞎走去窗户边将窗户关上,又转身关上门,
躺回床上,童乐郗却是有些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着上方,即便是什么也看不到,她也还是一直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上方。
“倾,好想你!”
童乐郗抱着被子翻过身子,埋在被子里轻轻的抽泣出声。
那是她的儿子,她想他了!
第二天醒来,童乐郗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的睁开,就感觉这身边的情况有些不大对劲,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童乐郗就看到徐陌森嘴角噙着恶意满满的笑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看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童乐郗下了床,将床上稍作整理,当徐陌森不存在的似的直接就去了洗手间,刚刚洗过脸的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白嫩。
童乐郗就当着徐陌森的面在脸上涂涂抹抹,再也不是之前简简单单的一层化妆品了。
“呵,原来你手法已经这么娴熟了,看来他的确将你照顾的不错。”
“徐先生,有些话说过一次就不用再说第二次了,当然,如果你不想要掐死我的话。”
将最后一笔眼线勾勒结束,童乐郗才转身看向身后,一双美目平静似水,和刚刚出口的话格格不入,与她嘴角的淡笑也是同样的......不搭......
“你对人心倒是剖析的极为透彻!”
他的确是不想掐死童乐郗,他想要童乐郗还可以回来他身边,想要童乐郗重新将他“捡”起来。
被抛弃的这种滋味,真的是不想要再经历第二次了。
徐陌森冷嘲热讽的话在童乐郗的耳朵里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几根轻轻羽毛划过,对她根本就造不成丝毫的影响,冷着一张脸走出了房间。
当看到客厅里的状况的时候,童乐郗气愤的想要揍人,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徐陌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徐陌森环着手臂,轻勾着唇角悠闲的看着这一场好戏,童乐郗的双目简直快要喷出火来。
只因为,现在的贺峰正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而且很不正常,满面chao红,额头上,鼻尖上,因为隐忍冒出了层层薄汗,上下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曾经冷漠的双目现在已经有了些许的恍惚迷离,只是在靠着意志强撑着。
童乐郗匆忙跑过去跪在地上,将贺峰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扭头瞪向徐陌森,“徐陌森,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贺峰他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给他吃那种药?”
童乐郗将贺峰扶到沙发上之后就和贺峰隔开了一段距离,要是她靠的太近了,反而对贺峰不好,贺峰心里也还是有些清醒的,这时候也慢慢的后退着身子,想要离童乐郗远一些。
“你倒是对这个了解得很清楚嘛!”徐陌森赞许的看了童乐郗一眼,纯粹的一个赞美,可童乐郗还是从徐陌森的眼睛里看到了嘲弄的神色。
曾经可以说成是无知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连这种药的存在与用处以及表现都清楚了,听该是赞赏还是嘲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