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是当年我师父走的时候那也是悄无声息的,为什么这次是这样的呢?我想大概可能是因为师兄这么多年来勤修苦练,现在已经修到了一定的层次,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动静吧!
张先生说完这些就沉默了,似乎心情还沉醉在刚才的悲痛之中。
我和吴用就站在张先生的旁边等着他,眼睛不约而同的看着面前的张先生的师兄,像是在等他活过来一样,一直就那样静静的呆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杨主任,他一脸震惊地站在我的身后。
看见我转过头来,他瞪大眼睛问道:秦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疑惑的说:什么怎么回事?张先生的师兄死了。
杨主任摇摇头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为什么一会儿功夫,这里就全都倒塌了呢?
他指着面前的一片废墟说道:就算是叫拆迁队来也不可能拆得这么快吧,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低下头,嘴巴凑到他耳朵边说道:难道刚才的动静你没有听到吗?
这一问杨主任更加疑惑了,他说道:刚才有什么动静吗?我们只不过是出去抽了根烟聊了会儿天,我再进来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实话,这到底是谁干的?它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变成这个样子吧?
我神秘的说道:我说这是鬼干的,你相信吗?
杨主任连忙点点头回答道:这个我信,也只能是鬼干的了,如果你告诉我这是人干的我还不相信了呢!
吴警官看了看杨主任,说道:杨主任,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呢?
杨主任说道:还能怎么办呢?死者为大,咱们的都先散了吧!你派几个人守在门口,不要打扰张先生他们。
吴警官点点头,就派了几个人守在门口,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张先生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和无用对我们说:你们两个也走吧!我想一个人呆在这里静一静。
吴用和我对视了一眼,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们俩刚走出没多长的路,忽然听到张先生似乎在身后有什么大动作。
我转过身一看,看见张先生正在他师兄的尸体面前走着那一套之前他带我在院子里面走的那套步子,一下子朝左一下子朝右,飘忽不定,每一步暗合着阴阳八卦,一圈一圈的不停的转着。
他转了几圈之后又停下来耍了一趟拳,那拳耍的迎刃有力,柔刚并济,有时又有点像一只老虎在追捕猎物一样。
耍了一会儿拳,张先生忽然停下手来盘着腿坐在他师兄的尸体面前,表情悲痛万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十一岁的时候,师父就走了,从那以后我这一身的功夫都是跟着你学的,是你教会了我拳脚,教了我道术,教我打坐调息,可是我今天再也调不匀气息了。
吴用看张先生这个样子忍不住说道:张先生,你师兄只不过是去找你的师父了,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总有一天你还可以再见到他,甚至还可以再见到你师父,你不要那么悲伤嘛。
张先生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说道:没错,没错,吴用,多谢你的提醒,我相信我一定还会见到师父和师兄的。
接着,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似乎要开始打坐了。
我和吴用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走了出去。
走出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恶菩萨庙里面的建筑全部都被毁成一片废墟,可是它的门和围墙却完好无损,就好像一道界线把刚才的天崩地裂都限制在了里面。
看着外面的围墙,我们感慨了一会儿,又匆匆的往回走,我把镇子里面发生的事情都详细的讲给了吴用听。
吴用听了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哎!经历了那么多,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呀!
我笑着说道:眼看端午节就要到了,我的死期也越来越近了,可是你没病没灾的,怎么就和我变成难兄难弟了呢?
吴用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背,说道:有这个纹身在我的身上,恐怕早晚也是难逃一死啊,你见过哪个身上有这种纹身的人能长命了?
我又摇头说道:我是要死到临头了,死期越来越近了,可是你还早着呢!怕什么?担心什么?
正说着吴用停了下来说道:我可不和你比惨了,我到家了你慢慢回去吧!拜拜!